杨旭摇头叹息。
知道让陶以莫做警察，那是不可能的。
警察部要是敢抢人，估计国安部能把警察部的脑浆子打出来!
“过去我是有想做警察的想法。
陶以莫的表情挺复杂，“可惜国家没有给我机会。”
的确没给他机会，十岁的时候就被国安盯上了。十五岁就被国安给招募。
杨旭说的没错，国安的任务比普通警察重多了。警察们的任务是除暴安良。
国安的任务是在保家卫国!
杀手的作案手段，破解了。
既然线索出现，也好查了。
杨旭直接调动当地警方协助，开始着手调查。
作为京城的特案调查处处长，他的权限很大。
但陶以莫和杨旭都清楚。
既然这名杀手能利用如此诡异手段杀人，所有的线索人家肯定都能算计到，不会给你留下追踪和侦查的机会。所以这条线可以查，陶以莫和杨旭却没有浪费时间。
第一时间，抵达滨城人民医院。
被害人的妻子牛雪，正在住院。
查什么?
就好像陶以莫从不怎么相信这世上有太多巧合。
在他的认知中，每一个巧合的出现都是因果。
有因，肯定要有果。
好比被害人家中落地窗。
你为什么不安装纱窗门?
你就真不怕被蚊子咬?
都是人，你的腰间盘凭什么这么突出?
而且你的特别，反而很巧合的被一名杀手利用。
没有安装纱窗门，杀手可以轻易开门，进入，杀人。
这一切会不会都太巧了?
最有意思的是，本案最开始杨旭讲的‘鬼故事’。
牛雪疑似被鬼压床，测谎专家都认可了她的说法。
陶以莫也想看一看牛雪的体检报告。
想要看看，她的身体是不是有病。
医院，高等病房，单间。
一名穿着病号服的妇人正躺在病床上。
正是被害**子，牛雪。
当陶以莫看到了对方的第一眼
脑海中飘出一个想法。
这女人有病!
第127章
医院为被害**子牛雪做过全身检查。
并且还对她的脑部进行了CT检查。
最后确定牛雪的脑部没有受到伤害，身体机能正常。
更没有任何精神心理方面的疾病。
这是在来到医院后。
陶以莫与杨旭听到医生的诉说，得知的情况。
但是现在.....
陶以莫疑惑的瞅着面前的中年妇人。
就好像在看着一个精神病!
对方的样貌不错，套句很不妥成句，风韵犹存。
年过四十的她，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三十四五岁。
身材也是这个年纪少见的苗条，皮肤非常不错。
此时病床上的牛雪，非常警觉。
陶以莫和杨旭进入病房后，她就在警惕的注视着二人的一举一动，眉宇间带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冷傲。
给人的感觉就是在防备着所有人，好像有人想伤害她一样。
“你怎么又来了?”
牛雪突然冷声大吼，声色俱厉，“我都说了，是鬼杀了我丈夫，他会来杀我，一定会来杀我!”
她的身体在剧烈哆嗦，一副要随时跳下床，想要逃走的样子。
陶以莫的脸色再次一变。
这女人的精神有问题。
但医院却没有查出来?
“别激动。”
杨旭的脸上露出温和微笑，“我知道你说的都.....真的，我也承认你没有对我们说谎，而我们现在正调查....那只鬼。请相信我们警察，只要这只鬼真的存在，我们一定会抓住他。
能看出牛雪很激动，他在尽量配合对方的话。
只有稳定下情绪，才能正常调查。
至......你特么扯什么犊子呢!
在杨旭的安抚下，牛雪的情绪放松下来，但胸脯一起一伏。
人在紧张的时候会憋气，而后会喘粗气，这都是正常表现。
陶以莫始终在观察牛雪，留意对方的表情，动作，话语，眼神。
当牛雪安静下来，突然，他开口问了一句，“是你杀了自己丈夫吗?”
整个病房，陡然安静了。
牛雪表情呆滞，好像木头人一样坐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了似的。
陶以莫却在看着她的眼瞳，看着瞳孔在急速收缩，看着她的身体在瑟瑟发抖。
然后有些失望。
人不是她杀的!
受到**，瞳孔收缩是必然的。
但瞳孔收缩并不代表就一定是害怕，是秘密被人揭穿。
也有可能是难以置信，甚至是被惊吓，还有不知所措。
其实陶以莫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被害人是杀手杀的。
之所以这么问，其实是有目的的。
他在怀疑，是不是牛雪买凶杀人!
但牛雪的微表情心理表现，让他推翻了自己的怀疑。
“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杀我丈夫，明明是鬼，是鬼啊!
牛雪尖叫起来，胸脯剧烈起伏，嗓音尖锐高亢，状若癫狂。
好像陶以莫的话唤醒了她某些最恐怖的经历一样。
她激烈的反应也出乎了陶以莫和杨旭的意料。
第128章
二人对视一眼。
有问题!
一个前世警王，一个今生警王。
任何嫌疑人的微表情表现，都不能逃得过他们的眼睛。
对方的表现很正常，又很不正常。
明明没有任何病，却又像个疯子。
这种反差都不应该是一个正常人，或者一个精神病多能表现出来的。
“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杨旭看不出来，喃喃，“要怎么做到?
看似前言不搭后语，陶以莫却懂他在说什么。
出问题是因为对方没病，却好像精神病。
那么，一个正常人，要如何做到这一点?
陶以莫的思维急速转动，疯狂的分析，推理。
这次不是推理案件，而是推理一个人的表情为什么会这么不正常。
要用什么办法让一个正常人，变的不正常?
刹那，陶以莫的双眼一亮，“去把医生叫来，擅长心理精神治疗的医生，专家，教授，滨城没有就从京城调派几个过来。
门口传来的一名国安特勤的应声。
不到二十分钟，一名年过五旬，穿着白大褂的老医生被一名国安特勤领了进来。
见到陶以莫等人的时候，老医生的脸色还很迷茫，不明所以。
不过当他看到病床上，扭曲狰狞，好像恶鬼一般的牛雪时。
脸色一变，老医生快步来到病床前。
结果牛雪一挥手，好像疯狂的野猫一样，把老医生的脸挠出了两道血痕。
随后又有两名护士冲进来，按住疯狂的牛雪。
老医生为牛雪注射一支镇定剂，很快，牛雪沉沉的睡去...
“不对啊，当时是我亲自给她做的问诊，进行的全身体检。”
老医生一边处理脸上的伤口，一边皱眉沉思，“她绝对没有精神和心理上的疾病，可是这个反....“有没有一种可能。
陶以莫直视着老医生，表情极为古怪，“她变成这样，是人为的?”
“呃?，
老医生愣了，“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
陶以莫一字一句，“你能不能发现，她的记忆出现了问题，被人做了手脚?’
“改变记忆?”
老医生乐了，瞅着陶以莫的眼神好像看着一个智障，“小伙子，小说看多了吧?”
陶以莫也笑了，摇了摇头，“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问是自己，有没有一种方式，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精神或者心理，就好像传销洗脑一样，让她的记忆发生转变?”
老医生不笑了，脸色不断变幻。
沉默许久后，给出了一个答案。
“催眠?
老医生皱眉摇头，“但是能做到这种地步的催眠师，太少了。而且还需要患者高度配合。只要患者有一点不配合，这种催眠都不可能完成。
陶以莫的笑容变得更加古怪，“如果患者配合呢?
世界好像安静了。
房间内寂静无声!
第129章
第一时间。
陶以莫给京城方打去电话，调派两名心理学教授。
以京城到滨城的距离，飞机也要四个小时抵达。
“我真没想到你会怀疑她!
医院外，杨旭瞅着天边夕阳下的火烧云，呼出口烟雾。
“破案不就是这样，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嫌疑人。”
陶以莫吸了一口烟，嘲讽道:“夫妻互杀、父子相向、母女....这种事情发生的还少吗?“走吧，先去吃饭。
杨旭丢下烟头，“人是铁饭是钢。
从陶以莫走出机场到现在，没有喝过一口水，吃过一口饭。
身为滨城人，所谓‘地主’，杨旭肯定要请一下陶以莫。
京城心理学教授还要过一会儿才能来，先吃点饭再说。
陶以莫没客气，叫来四名下属和杨旭一起找了一间饭店。
不过吃饭的时候，杨旭还把他过去的一名老同事叫来。
听到杨旭在请客，还是京城来的人。
这位同事立马来了，准备混个脸熟。
陶以莫慨叹，这就是人生。
走到哪里都离不开这种人情世故。
不过，杨旭的面子肯定是要给的。
国安不是无所不能，用得到警察的地方多了去了。
“陶以莫。
饭桌上，杨旭给老同事介绍，“处局!
就四个字，多余的话一点没说。
可是他的老同事脸色，瞬间变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处级就够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