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厅的领导也都懵逼了。
警察部惊动了，直接调派人员下来接手。
而后会配合杨旭监管调查。
但是，这些都跟陶以莫无关。
此时，他正冷冷的瞅着面前的一个老人。
年过七旬的老人。
而她，姓孙，孙启媚。
女杀手孙黎与嫌疑人孙浩勇口中的院长。
连他们的名字，都是这位院长奶奶起的。
此时此刻，孙启媚的表情非常平静。
这种平静好像福利院发生的所有事情与她无关一样。
“不怕死?”陶以莫问道。
“呵呵!”
孙启梅的温和一笑，“我今年七十三了，活的差不多了，为什么要怕?”
“有道理。
陶以莫点头，看了一眼手中平板电脑上的调查，“儿孙都在国外，还是某个与龙国没有建立引渡条约的国家，不怕被抓，对吗?，
孙启梅笑得很开心，你甚至可以从她的笑声中听到得意与猖狂。
“能笑，就多笑一笑。
陶以莫也笑了，“我担心你一会儿会哭出来。”
“嗯?
孙启梅收起笑容，依旧平静的瞅着陶以莫。
“忘记做自我介绍了。”
陶以莫瞅着她，“我叫陶以莫，来自龙国国家安全部，是一名国安人员。对了，你知道国安代表什么吗?”
孙启梅的脸色陡然色变，那腐朽的身躯，出现了微微轻颤。
“即使没有引渡条约，我们也可以轻易去到任何地方，把想要抓的人抓回来。当然，如果抓不回来的话，也可以带走他们的命，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陶以莫瞅着渐渐失去血色一脸苍白的孙启梅，“躲到国外，你觉得有什么意义?只要一个国家想要找的人，你又能躲到哪里去?只要不离开这个地球，即使天涯海角，有龙国找不到的人，带不走的命吗?”
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第143章
孙启梅那张苍老的脸，彻底失去血色。
她的身躯更因为惊恐，像羊癫疯一样抽搐。
宛如有一团看不见的黑暗，降临到了面前。
把她彻底吞噬掉!
正如周，陶以莫刚刚说的那样。
孙启梅完全笑不出来了。
不光心里恐惧到了极点，还有一种担惊受怕。
人老了，唯一担心的就是子孙。
子孙真出了什么事儿，比让她去死还要难受!
“不，你在吓唬我。
孙启梅强装淡定，“你可是国家的人，真敢做出那些事情，你让老百姓怎么看你?”
陶以莫笑了笑，但不回答。
一脸“你太天真”表情。
他在恶意钓鱼。
要知道，人类最大的恐惧的确是脑补。
你什么都不说，让对方去脑补，反而会让其内心更加恐惧。
孙启梅不知道想到什么，脑门上冒出虚汗，脸上阴云密布，颤颤巍巍。
不过很快，她又变得焦急不安，双眼死死盯着陶以莫。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孙启梅的脸色露出哀求，“只要你不动他们，我什么都告诉你。”
“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陶以莫冷笑。
孙启梅沉默，脸色的绝望和哀求之色更加浓重。
“我只问一次。
见到对方这副表情，陶以莫知道差不多了，“你认识杀手吗?”
孙启梅先是一愣，表**变。
半晌，她轻声道:“认识。
“合作了多久?”陶以莫继续问道。
所谓合作，是指福利院卖孩子给杀手。
“三十多年了。”
孙启梅老老实实回答。
陶以莫的心，一下子沉落谷底。
三十多年?
也就是说，有一个杀手集团的存在时间，甚至比他今生的岁数都要大，还没有被发现?这就有点可怕了!
因为但凡能存在悠久的东西，都不会平凡。
比如说国家、家族、企业、机构、某些.....
一个存在了三十多年的杀手集团，光是想一想这三十年来他们杀的人数，都会让人头皮发麻。“引共卖给过他们多少孩子?”
陶以莫的声音冷的好像带着冰碴子。
“记不清了，每一年都有几个。”
孙启梅低声说道:“应该不到一百吧!
杀手集团的控制者，会傻兮兮只在一只羊的身上薅羊毛吗?
万一这只羊被薅秃了，就会引起注意。
所以，杀手集团购买孩子的地方，不止眼前一间福利院。
而现在，家福利院在三十多年里，就提供了上百孩子。
陶以莫的头皮瞬间麻了，肾上腺素飙升。
冷汗，从他的额头一颗颗滚落。
你敢想象这个杀手集团有多大，存在多少杀手?
当然，这是最坏的推理。
如果往好的地方想，并不是每个孩子都能成为杀手。
十个人里能培养出一两个，就已经很难得了。
但即使如此，这个杀手集团的‘规模’也不会很小。
第144章
杀手，还是一个专门为了杀人而存在的职业。
他们的破坏力严格说起来，比恐怖分子还要恐怖。
恐怖分子最多搞恐怖袭击，搞点破坏，制造恐怖。
而杀手，是实实在在的杀人，收割着一条条生命!
“三十年的接触，即使对方在如何保持神秘，你也应该或多或少的了解一点杀手的情况吧?’
陶以莫直视着她，“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孙启梅什么都说了。
也不得不说。
通过她的供述，这三十年来每一年都会有一个人过来和她购买孩子。
一个孩子从过去的一万，到最近几年五万。
必须要健康的孩子，身体不能有任何残障。
每一年，过来买孩子的杀手都会换一个人。
之所以知道他们是杀手，是因为第一次合作。
那一年她的丈夫死了，车祸，没有找到肇事司机。
这时候，杀手找上门，说可以帮她解决问题’。
从那以后，孙启梅开始和杀手合作，卖了三十几年的孩子....
“每次他们联系我，都会提前给我打电话，但每一次的电话号码都是不同的。他们会通过电话询问，如果有合适的孩子就会约定交易时间，他们会来到福利院带走孩子。”
孙启梅最后说道:“就在昨晚，他们刚买走一个孩子!”
陶以莫的眼神锐利的好像锋刃，快速起身，准备离开。
“你答应过我的。”
见到陶以莫要走，孙启梅突然叫喊，“你答应过我要放过他们。”
他们，是她的子孙!
陶以莫停下脚步，表情平静的换过头看向孙启梅。
“我从没答应过你什么。，
.....孙启梅瞪目欲裂。
“不过，我现在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陶以莫一字一句，“让你的后代死的一干二净!”
噗通!
孙启梅瘫软倒下。
陶以莫的话，好像一根钢针，狠狠戳中她的心口。
那张苍老的脸，霎时扭曲，努力克制强忍悲恸。
但绝望与无助，让眼泪从眼窝中喷涌。
孙启梅猛地捂住胸口，心，是那么痛，痛的浑身抽搐。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可惜，她只能一脸哀伤地看着陶以莫，什么也说不出来。
“报应这种东西，其实很神奇。
陶以莫平静的瞅着孙启梅，“不是没有，也不是不存在，也不是只报应在个人头上。因为报应，最喜欢出现在你最在乎的地方。即使不报应在自身，也会让你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你细品。
“可.可....”.
孙启梅的口中发出怪异的声音。
表情绝望，眼神痛苦，泪如雨下。
然后，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陶以莫转过身，走出房间。
龙，从来不会在意蝼蚁的死。
更可况还是一只恶心的爬虫!
第145章
“孙启梅的最近几年所有可疑通话记录号码，都被筛选出来。
“这些号码有一个共通性，大多不是实名，或者是实名人员不知情的情况下办理的号码。
“通过分析以及通过信号基站定位，这些可疑电话几乎只会拨打两次，在没有任何通话记录。第一次，会在S市，第二次会出现在滨城。”
“可以推断，第一次应该是对方询问孙启梅的手中是否有合适的孩子。第二次，出现在滨城带走孩子。有一定概率，这个杀手集团的总部应该是在S市。
“昨晚的可疑通话拨打地点，是在距离福利院四公里外。因通过信号基站调查，只能大概率锁定方位，而无法确认对方的身份。’
“警方现在正着手筛选排查最近从S市抵达滨城，且出现在福利院附近任何可疑人员。海陆空三线交通也在加紧派和排查，但需要时间...
杨旭说完警方所掌握的信息，看着正吸着烟的陶以莫。
“飞机、轮船、铁...可能。”
陶以莫摇了摇头，“儿童没有身份证，坐这些交通工具需要户口本。所有孩子被收养后，身份信息都会落户到福利院。那些杀手不会这么傻，如果用孩子的户口买票，很容易暴露孩子身份，连同他们一起暴露。
“你是说.
杨旭恍然，“他想带孩子离开，只能走陆路!
“即使走陆路，也不会坐一些出租车和网约车等，因为同样容易暴露行踪，只能是私家车。
陶以莫点头，“假设，他是开车从S市来到滨城，他的车牌大概率会是S市的牌照，高速收费站有监控，可以筛选一下往返滨城S市的车牌和可疑人员，尤其是车上有孩子的车辆。再排查一下福利院周围区域，是否出现过s市车牌的可疑车辆。
杨旭深深的看了一眼陶以莫，转头看向一旁几名警察。
有两名警察快速离去，按照陶以莫给出的提示'着手调查。
“通过这些东西找到他几率不大。”
陶以莫皱了皱眉，看向一旁国安特勤，“天网监控还没好?”
福利院有监控，但是从昨晚疑似杀手人员接走孩子后。
监控就被删除了，技术人员正在强行修复恢复。
懂监控录像的人都清楚，监控视频类文件，是最不好恢复的。
不过好在福利院外有天网监控。
当特勤把天网监控调取出来后，众人都皱起眉。
又见监控盲区死角!
从天网监控视频上可以看到，昨晚本来就天黑，有一名工作人员领着一个孩子，进入监控盲区。
一分钟后，工作人员拎着一个包回来，孩子不见了。
不用说也知道，孩子被人在监控盲区带走了。
并且这个盲区，还是真正的盲区。
福利院处于郊外，连城市内的天网监控都没有做到全面覆盖，就更别说郊外了。
有监控，但不多。
除了拍摄到福利院的监控，最近的一个天网监控都在二十米外。
第146章
这二十米的盲区内还有一条马路。
假如对方从马路离去，无法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