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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上他的暗自伤神,我行了礼后逃也似地走了。

什么你的我的,还说我脑子不好,真是晦气。

我回了太子府,发现若儿在等着我。

「娘娘,侧妃有喜了。」

轰隆!我如同被雷电击中一样,成婚不过在前几日,她便有孕了。

片刻后我了然,怪不得江寒枫急匆匆地要娶她。

阿芷有孕了,恐怕江寒枫的眼里再也没有我了。

我狠狠吐出一口浊气,发出不属于自己的声音。

「备礼......即可......」

想必是收到了我的礼。

江寒枫自凯旋后,第一次踏进了我的院子。

我让若儿添了副碗筷。

他夹了一筷子,蹙眉,放入口中后,吐掉。

「你平时就吃这些东西?」

我不语,若儿一急,跪下替我说话。

「半年前殿下去打仗,娘娘日日为殿下和战士们吃斋念佛以求佛祖保佑殿下的平安。」

我出声喝止若儿:「殿下凯旋,是殿下有本领,是皇家福泽庇佑,与我吃斋念佛无任何干系。」

江寒枫铁青着脸,搁了筷子。

「往后不必如此,莫要传出去被人误会是孤亏待了你。」

若儿气恼我为何不将实情告知他。

实情是他去边关那半年,国库空亏,我当了所有陪嫁首饰,拿去捐了。

实情是那半年间,我绣了三千多张经幡,亲自爬上摇光寺的树去挂幡,不经意摔伤了腰。

实情是我吃斋念佛,夜夜乞求他与他的士兵能够凯旋,熬垮了身子。

我盼望他回来时,我将这半年的种种说与他。

想让他明白,在千里之外的京城,有我无时无刻地念着他。

想问他,在边关,在夜里,在狼烟起时,有没有想过我。

可如今我面对他,有许多话想说,有许多话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