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阵夜风吹过,洒落秦汉肩头,也让他方才略微有些激荡的思绪,瞬间冷静了下来。
“落轿——”
太监尖锐的声音再度响起,话音落下奢华的车撵平稳落地,大几百斤重的物件,竟是连一丝尘埃都没有建起。
这幅场景,也是让秦汉不由得有些感慨。
放在前世,哪怕是诸如迈、劳之流搭载了顶级减震套件的商务用车,也断不可能起到如此效果。
而这些都是至高无上的权力,所能够给人带来的。
秦汉脸上的表情不变,但眼神当中,则是带上一抹热切。
总有一天,他也要站在这片国度顶点,俯视众生,笑看风云!
宫女向前一步,把车撵的门帘拉开,两侧随行人员的仪仗,也是分出一道口子,露出当中那美艳婀娜,雍容华贵的身影。
虽说有着前身记忆作为基础,但当秦汉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亲眼目睹,此世皇后,口中依旧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叹。
陈月清头戴凤冠,其上龙凤飞舞,大、小花树、博鬓、钿不计其数,着霞披,画红五色翟,深青绛红边,青丝带作纽,玉革作金饰。
仪态雍容,衣着华贵,举手投足间,便将那份母仪天下的气质发挥了个淋漓尽致。
如果说之前被秦汉临幸过的陈雨柔是一朵楚楚可人的杜鹃花,那此刻站在他眼前的皇后陈月清就是贵气十足的牡丹。
秦汉也是理解为何自己那个便宜老爹要不顾那么多人劝阻,非要在不惑之年另立新后了。
换成是谁遇到这种事情,但凡还是个正常男人,都很难拒绝这样的诱惑。
“向皇后问安。”
虽说两人有着截然不同的立场,但在明面上还没有撕破脸皮的情况下,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陈月清明显也是深喑此道,收到消息之后,她便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向来对于此事的态度也是颇为急切,但依旧强忍着心中冲动,淡淡的点了点头。
“免礼,进去说。”
随后莲步轻移,径直跨入寝殿。
而在她身后一直唯唯诺诺,亦步亦趋的那名随行太监也迈动脚步,但却被秦汉拦了下来。
“站住。”
秦汉的声音不大,但语气当中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东宫虽然并非是机要种地,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够进去的,你区区一个阉人,不与知会便想进入本宫寝殿,莫不是没有把本宫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面对秦汉的质疑,那名太监面无表情,嘴角却露出一丝讥讽笑意。
“好教殿下知道,咱家乃是娘娘的随行太监,娘娘所行之处,无不可去一说。”
郑峰的有恃无恐,自然是有道理的。
毕竟是陈月清身边的红人,仗着陈家与皇后这两个名号,在宫内横行霸道。
区区一个废物太子,有什么资格拦他?
然而他却低估了,秦汉要立威的决心。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驳斥本宫?”
秦汉面沉如水,走到郑峰面前。
“身为下人,连宫里的规矩都不懂,今日我便替王公公教训你!”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响起,下一秒郑峰的脸上,便多了一片通红的掌印。
东宫寝殿前,顿时万籁俱寂。
谁也没有想到,秦汉居然真的有胆子敢对名随行太监出手。
虽说按照规矩,皇宫当中的所有太监都归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振管理。
但能够成为皇后的身边人,这名随行太监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能够代表这位后宫之主的脸面的。
秦汉的所作所为,多少都有些得理不饶人了。
“都在外面站着干什么?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大吗?”
就在这个时候,陈月清清冷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午夜的沉寂。
只是不知此时她的话是在抚慰自家心腹,还是敲打占据强势的秦汉。
倒是有点意思。
秦汉淡淡一笑,倒也没有在此事上过多深究,尾随陈月清的步伐再度踏入秦殿。
宫殿内,陈月清正轻声安抚被侍女搀扶出来行礼的陈雨柔。
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在侧,场景如同乳燕投怀,也让秦汉一时间没有开口打断。
“殿下今日所为,确是有些放肆了。”
不多时,陈月清让侍女扶陈雨柔回房休息,责问的声音随之响起。
“不知皇后口中放肆一词,具体指向何事?”
闻言秦汉抬起头,玩味一笑,目光直视陈月清,丝毫不掩盖眼神当中的侵略性。
感受到他的目光,陈月清凤眸微眯,冷冷回视,常年身居高位让她这一个细微的动作也颇有威势。
“陛下卧病在床,你身为臣子,不懂居安思危,反而在这东宫当中,行荒唐之事,难道还不够放肆吗?”
陈月清没有就秦汉羞辱自己随行太监的事情做文章,因为她心中十分清楚,这种事情对于他们这类身份的人来说,根本无法产生什么影响。
想要先发制人,就只能在一开始就占据道德制高点,用皇帝和孝道对秦汉产生压迫。
只是对于融合原身知识又具有现代眼光的秦汉来说,这等嘴皮子上的功夫,还是太小儿科了。
“男欢女爱,阴阳调和本是大道,雨柔身为孤之妻,帐下云雨天经地义,何来荒唐一说?”
秦汉淡淡一笑,随后径直走到窗前,微微俯身,额头几乎要与陈月清紧贴。
“倒是皇后,半夜三更不在殿前侍疾,反而听闻此事便火急火燎上门,莫不是......”
“思春了?”
“秦汉,你大胆!”
此等话语一经出现,陈月清便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怒斥道。
她万万没有想到,秦汉的胆子居然如此之大。
当即便伸出右手朝秦汉的脸上打去。
谁知刚有动作,手腕便被秦汉死死抓住。
“我说你们这对表姐妹照相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怎么急眼的时候都只会这一个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