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晗清想到这种可能性，简单回复了品牌部负责人，让他们尽快物色新的代言人人选。
她接着收拾东西，又接到顾苏萤的电话。
“我刚刚才知道陆时衍已经是纪氏的代言人了！”
楚晗清笑着安慰她：“没关系，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那你们要物色新的代言人了，要不我再帮忙搭搭其他流量的线？”
“算了，我们品牌部也是要干活的。”
不能请陆时衍做代言人，楚晗清想法不大，她本来也没有抱全部的期望。
意料之中。
就算陆时衍没有做竞品代言人，说不定也会因为价格不合适谈不拢。
她只是想知道纪洵阳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显然顾苏萤和她的想法一致，也说着：“纪洵阳故意膈应你的吧？”
“因为你和陆时衍被拍了，所以他就立马签了陆时衍，这样就能以资本家的身份打压陆时衍了。”
楚晗清却不是很想相信，“他为什么要因为我压榨陆时衍？我倒是觉得他就是故意抢代言人，想让我计划落空。”
“你傻啊。”顾苏萤骂道：“陆时衍都发那样的微博了，不就是公然对你示爱？别人不知道，纪洵阳还能不知道？”
“要是陆时衍真成了你们公司的代言人，你们之间相处的机会就更多了，你猜纪洵阳想不想看到？”
“可是……”
楚晗清还想反驳，纪洵阳虽然会这样做，但这样的理由未免也……
顾苏萤：“真没什么好可是，我看得出来，他是喜欢你。”
“你和他确认过了吗？他是不是已经想起来了？”
他想起来了？
楚晗清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她和纪洵阳见面以来，纪洵阳的种种行为，说的话，做的事，似乎也有已经想起来了的迹象。
但她却不敢对此予以确定的猜测。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发生在纪洵阳身上的巧合。
但让她真的相信，纪洵阳已经全部记起来了，她又觉得抵触和害怕。
“我不知道……”楚晗清喃喃道。
她脑子突然就特别的乱，想相信和不想相信一直在她脑子里打架。
“其实也不用想太多，你们现在反正没关系了……”
顾苏萤听出楚晗清情绪的不对劲，说到一半又开始找补。
“我的意思是，你们现在都是单身，想怎么样都行。”
楚晗清被她的紧急刹车逗笑：“你反正每天说的话都不一样。”
陆时衍在的时候她就提陆时衍，现在纪洵阳疑似想起来了，她又开始说纪洵阳。
反正楚晗清就一个，不然肯定要被顾苏萤掰成很多份，谁都分一点。
“总之以你的第一意愿为先。”
顾苏萤挂了电话，楚晗清放下手机之后就没心情再收拾东西。
她就地坐在床边，发了好长时间的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希不希望纪洵阳想起来了。
如果纪洵阳没有想起来，那纪洵阳现在做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纪洵阳想起来了，又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为什么不能是在他们离婚之前？
她正式提出离婚之前那么长的时间，她那么希望纪洵阳想起来，都是徒劳。
为什么偏偏在离婚之后他就想起来了呢？
天色一点点变暗，房间一点一点漆黑下来，直到完全看不见。
楚晗清撑着发麻的腿起身时，眼中有液体落下，温热潮湿，她抬手在脸上擦了一把，指尖湿润。
很快，她跌跌撞撞跑向门外。
来不及开灯，她的脚步在黑暗中磕磕绊绊。
在玄关拿到车钥匙之后，楚晗清没有半点犹豫推开门。
她要去找纪洵阳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