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退婚当天

第一章重生退婚当天

太子带回一个农家医女,执意要与我退婚。

皇后让我去劝,我拖着病体宽慰他。

「殿下若真心喜欢她,可等一段时日再纳入府邸。此时只会平添争议!」

没成想那姑娘是个直性子,听说这件事后策马失踪了。

成婚后第二年,他登基为皇。

下的第一道指令却是赐我鸩酒,我摸着快生的肚子死不瞑目,拉着他问为什么?

「当年若非你阻拦,淼淼怎会策马坠湖一尸两命?这是你欠她的!」

重生再度回到我病重之际。

面对皇后派来的人,我紧闭闺门。

「太子殿下跟淼淼姑娘情投意合,臣女愿解除婚约,祝太子跟淼淼姑娘佳偶天成!」

1

我重生在陆帧求娶赵淼淼要与我退婚这天。

上辈子。

陆帧处理雹灾回宫时带回一个农家医女。

医女貌美,太子跟她日久生情,不顾一切要以正妻之礼娶她。

皇后劝服不了陆帧,让我去劝。

我没多想,生怕陆帧做出荒唐事,让皇上对他原本不好的印象再跌到谷底。

我不顾大雪天,撑着病体去见了他。

我说:「陛下昏迷不醒,殿下若真心喜欢她,可等一段时间再纳入府邸!此时只会平添争议!」

我心悦于陆帧,但陆帧不爱我。

我知道,嫁给他,定然要接受他除了我外还有别的侧妃和妾室。

我不是容不下赵淼淼,而是劝他要纳她,也得等皇上的病好了再纳。

我不知道,我的话被赵淼淼听了去。

那日后,赵淼淼策马失踪了。

两年后,陆帧坐上皇位。

我陪他熬过无数个提心吊胆的夜晚,婚后两年将他放在我心尖尖,极尽我能助他的一切。

我以为他登基了,我又怀着他的孩子,他就算再不爱我,该给我的殊荣不会亏待我。

但我没想到,他登基次日,给我送来了一杯鸩酒。

他憎恨瞪着我:

「梁洛心,这些年睡在你身旁,朕简直恶心!」

「两年前若非你阻拦,淼淼怎会怀着朕的孩子负气离开?又怎会策马坠湖一尸两命?这是你欠她的!」

我不知道这些年的琴瑟和鸣是假的,我不知道他竟然恨我。

我跪在地上,不断给他解释当年并非容不下她,是为他好,可他不听也不信。

他说等我死了,会让我全家陪葬。

他恨我,恨到容不下我梁家活一人!

见他杀意不减,我缓缓将头磕到地面的大理石上。

我说愿意赴死,但祈求他让我生下孩子再死。

他再恨我,我们的孩子是无辜的。

他却半蹲在我面前,用锋利的刀一刀刀割着我的脸。

「淼淼坠湖的时候也怀着身孕,她不愿死,谁给她机会了?」

「何况,你的孽种,朕不稀罕!」

就这样,我满脸鲜血的被他灌了鸩酒。

此时。

面对皇后派来的人,我紧闭闺门。

「洛心姑娘这是病糊涂了吗?陛下此刻昏迷不醒,太子若退婚另娶,等陛下醒来,定会埋怨太子不忠不孝!」

容姑姑见我半晌不开门,她当下恼怒。

叩门的力道也加大不少。

「若我没记错,容姑姑的亲侄女叶依澜跟太子青梅竹马,相比我这个没过门的太子妃,太子更能听得进她的话」

「您瞧我还在起热,实在不宜出门,不若您去请她?」

我摸着脸,被陆帧割脸的痛楚似乎还没消失。

因为太过悲愤,没忍住咳嗽几声。

侍女忍冬见此,帮我系上披风,再开了门,我便弱柳扶风的走出来。

跟院中皑皑白雪极不相衬的,是我通红的脸。

「姑娘若不愿,何必砌词狡辩!」

「您虽病着,但精气神不挺好?」

「何况,我家侄女跟太子殿下只算相识,您才是陛下赐婚的太子妃。」

「娘娘已经规劝过太子,说若您同意,她便许了太子跟那姑娘的婚事,此刻,娘娘正倚仗姑娘呢!」

容姑姑上下打量着我,一副我不出门誓不罢休的姿态。

听着她的话,我将指甲死死掐入手心。

我说,上辈子为何就我一人被陆帧怨恨,敢情,她们是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我一人身上!

好人都是她们做,坏人我来当!

她们倒真是精明!

上辈子临死之际,我曾派人去求过太后,也是如今的皇后娘娘,可直到死去,她都未曾现身!

相反,在我意识消失前,叶依澜穿着我的后服炫耀般的站在我面前。

「梁洛心,你以为这些年太后娘娘是真心喜欢你吗?」

「你错了!她跟我说,她最讨厌你那副暮气沉沉的脸!」

「你死后,她会让我当皇后!」

叶依澜说完,一脚踩在我血肉模糊的脸上。

「容姑姑不必说了,我去。」

上辈子的仇,这辈子再报也来得及。

打定主意,我又咳嗽两声,强忍着身体的难受,冒着风雪赶往太子府。

但是在去太子府前,我要去另外一个地方。

叶依澜上辈子不是喜欢陆帧吗?

我帮她!

让我意外的是,我人还没下马车,叶依澜已经举着伞在风雪中了。

上辈子我直接去了太子府,倒不知道她有这个举动。

「梁洛心,你也听说太子要强娶那个农家医女的事吗?我跟你一起去劝他!」

叶依澜是容姑姑的亲侄女,很多皇后和太子那边的消息都是她传给叶依澜的。

她生性爽朗,为人也大大咧咧从不避讳。

我挪了挪位置,示意她上车。

叶依澜本就想去,见我没拒绝,她翻身而上。

......

再度踏入太子府,看着熟悉的一切,我悲从中来。

在这里,我曾跟陆帧举办了奢华盛大的婚礼。

在这里,我曾跟陆帧相敬如宾,相濡以沫的生活两年。

一草一物,一桌一椅,于我而言曾都是幸福的见证。

齿尖咬紧内唇,直到铁锈味充斥满口腔,我才意识到自己情绪太过激动。

「你搞什么?」

叶依澜见我情绪不对劲,狐疑盯着我。

「我近日受了寒气,正在起热,待会劝诫太子的话,全靠你了!」

我确实难受,说完又咳嗽了几声。

叶依澜翻个白眼嫌弃我没用。

我也没在意。

再度见到陆帧,我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脑海里,翻滚着他一刀刀割着我的脸,骂我孩子是孽种,亲手灌我毒酒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