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金主爸爸?

方方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原本脸上淡然轻松的表情也正色起来:“那你说你要怎么样?”

蒋近生也不和他绕弯子:“给我准备一套从头到脚的新衣服,我不要你穿过的,特别是内裤。”他正色道,“内裤必须是新的!”

天可怜见他不是找茬,对面这是什么人,云水国际头牌顶层鸭,谁知道身上带了啥酿酿跄跄的病毒,蒋近生是打定要这个上次让他大出血的男人赔点本了。

方方斜瞥了他下身某个地方一眼:“我的尺寸,你也穿不上啊。”

蒋近生:“......”够狠,他好烦好想打人。

方方没有继续和他斗嘴,伸手指了指玄关斜对面的扶梯,示意二楼有试衣间让他自己挑,蒋近生愤愤的看了他一眼,顺着扶梯上去了。

......

不得不说,方方家的试衣间相当的大,在贫苦人家蒋近生眼里简直就是服装店。

黑色的衣柜给人沉稳低调的感觉,但等他凑近了看一众衣服的牌子时,又能清晰的感受到主人家的闷骚。

衣服排的都很整齐,蒋近生豪不费力的找到了整整一抽屉连标签都没有撕掉的内裤。

忽视掉闪闪发光的奢侈吊牌,蒋近生不得不承认方方说的没错。

看着尺寸比自己大了一圈的内裤,蒋近生心情复杂。

等蒋近生换好了一身衣服扣着偏大的衬衫纽扣下楼的时候,整个人都郁闷了。

他感觉资产阶级的腐败都快侵蚀他的肉体了,只剩孤独的灵魂在散发不屈的微光。

这年头,老实人混的不如鸭。

他迈下楼梯的时候方方已经没有在看他那本杂志了,他背对着蒋近生坐在靠近绿植的单人沙发上,蒋近生没仔细看,低着头一边扣扣子一边埋怨道:“要不你差不多把我那车还我了吧,你说你这一柜子衣服能买多少我那破车......”

“你家有客人啊。”

蒋近生愣了一下,这声音显然不是属于方方的。客厅原本方方宽大的主位上,正坐着一个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看他下来没有急着打招呼,而是似笑非笑的盯着坐在单人沙发上,面色不善的方方。

穿着西服的男人冲方方摆摆手:“怎么?不介绍一下。”

沙发上的小方却不配合,满脸的不耐烦:“你什么时候走。”

面对这样两个针锋相对气氛却诡异而不尴尬的人,蒋近生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他觉得他好像看透了一切,这就是传说中包养人的金主啊!

方方张口欲说什么,蒋近生却猛的抢在他之前吼了出来:“清洁工!我是他请来的清洁工。”

方方:“???”

西装男人也顿了一下,怀疑的看了眼方方,仿佛在问这是在搞什么。

蒋近生却没有理会一头雾水的两人,自顾自的说到:“金主先生我保证,在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的方方是守身如玉,对你忠贞不移,每天对你的房子都是亲自打扫,今天是因为‘重感冒’才勉为其难的让我接手,先生你一定要相信方方的清白啊!”

说完这段感人肺腑的发言,蒋近生还悄悄挤眉弄眼的暗示方方配合他咳嗽两声。

但是显然仿佛被雷劈了一样的方方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呆坐在原地没有反应。

在场的西服男人显然是恢复的最快的,压着快要爆发出来的笑意强撑着问道:“是这样吗,那清洁工先生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呢?”

“我掉游泳池里了!”蒋近生扯了扯衣摆正色道,“瓷砖擦太干净了,我一脚溜下去了。”

听到这里男人再也忍不住了,双手捂着肚笑的后背一抽一抽的。

方方:“......”面对笑得停不下来的男人,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蒋近生。”他抬头认真的的看着蒋近生的脸,“你不觉得我们俩长得有点像吗?”

蒋近生:“没事我都懂的,这叫夫妻像。”

于是刚缓过劲来没两分钟的西服男人彻底笑的没完了。

方方脸色阴霾的看了眼旁边快笑背过气去的男人,咬牙切齿对蒋近生道:“你先上去,加个外套,我想和我的‘金主’好好谈谈。”

蒋近生正想脱离“修罗场”无法,现在有他这句话,脚底抹油走的飞快,偌大的客厅里瞬间就剩下了两个男人。

“秦暮杨,”方方看了眼沙发上笑的一抽一抽的男人,淡淡道:“笑够了吗?”

刚才还颠东倒西的男人瞬间停下了动作,如果没有眼角一丝笑出来的生理泪水,仿佛刚才那个笑的疯狂的男人不是他本人一样。

秦暮杨的眼睛里还盈余着丝丝笑意,看着面色奇臭的“方方”问:“他叫你方方啊哥,你从哪搞来这么好玩一小孩,我第一次听说我俩长得夫妻像哈哈哈哈......”

某方感觉自己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的跳了:“你说吧,今天找我什么事。”

提到这件事秦暮杨瞬间怂了,眼神飘忽了一下:“哥,借点钱呗。”

“在外面捅什么事了?”

“不是什么大事......”

某方:“不说清楚这事没得商量。”

“我被人骗了。”秦暮杨叹了口气,“骗了50万。”

方方深深看了他一眼,难得的没有多问:“能解决不。”

秦暮杨愣了一下:“可以。”

之后没多久,秦暮杨手机就收到了银行的短信,上面的数字比他提出来的多了一倍,秦暮杨苦笑一声,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哥。

“谢谢哥,我会还你的。”

某方又恢复了一见面时不耐烦的样子,挥了挥手道,”完事了就赶紧走。“

“还有一件事。”秦暮杨披上外套从沙发上站起来,指了指脖子右侧的位置,“建议你把这遮一遮。”

某方听罢,随手抓起桌上手机屏幕照了一下,看着脖子上明显被人啃吸出来的草莓印面色一沉。

某方:“有多明显。”

秦暮杨:“也就只有楼上那个给你搞出来的瞎子看不见了。”

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