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哀伤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眼睛里积满了泪水,仿若乞求,又仿若心哀。
白色的墙壁映射着他的冷漠,空气中的消毒水嘲笑着我的不自量力。
他大抵是没见过这样的我,有些不适:「你好好养伤,下周的全国艺术设计大赛你记得参加,我要回去训练了。」
他还补充了一句:「这次钢琴大赛对我很重要,这段时间不要打扰我。」
说完他便有也不回离开了,从始至终没问过一句我的伤势。
我望着他的匆忙离去的背影,全身发冷,说不出一个字来,这就是我追了五年的少年。
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曾经我天真地以为是我的真诚和热情打动了他,才换的他回眸。
钢琴大赛对他很重要,他的师妹对他也很重要,他的朋友对他也很重要,那我是什么?
我曾以为所有事都会有回报,就像我坚持画画一样,现实给了我当头一棒,不是所有事情坚持了就会有美好的结局,我的真心在他面前一文不值,那为什么还要答应我,为什么又要给我希望。
太阳落下,我缩在床上,浑身颤抖着仿若又回到了那个夜晚,孤独的被卡在车里,昏迷了不知道多久,绝望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在昏迷之前,我打了一个电话,我第一时间想到了他,却昏了一晚上也没能等到救援。
或许一开始我就是错的,终归是我强求了,就像我的艺术生涯一样,有缘无份。
经过五天的治疗,我的身体康复了起来,只是除了我的手。
医生建议我去国外接受治疗,我苦笑了一下,我哪有钱啊。
我走出医院,回到我的出租屋里,窄小的房间堆满了画作。
五年前的毕业晚会上我对他一见钟情,此后画作里便都是他的身影。
满屋子都是与他有关的画作,这些年我好像一直都活在他的世界里,迷失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