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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出租车后座,茫然地望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

刚从医院出来,医生的话还萦绕在耳边:"已经确诊为晚期了,最多还剩两个月的时间......"

我沉浸在悲伤中,想着该如何跟爸妈说,要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手机**骤然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按下接听键:"您好,请问你认识乔建国夫妇吗?如果认识,请您尽快来警局认领遗体,地址为......"

天旋地转,我仿佛与世界断连。

没想到,噩耗一个接着一个。

刚刚得知自己时日无多,转眼父母也离我而去。

老天,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吗?

我颤抖地拨通了丈夫沈舟的电话。

自从上次争吵至今,我们已经冷战一个月余了。

我拨了好几个电话,始终没有人接听。

他到底有多忙,忙到接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我只好给他发了短信,希望他看到后能立马去警局。

“这位乘客,目的地去哪?”司机通过后视镜看着我问。

"麻烦去...去警局......"我木然地报出目的地,声音毫无起伏。

“这位女士,你没事吧,后面的布兜里有纸巾,你拿来擦擦,人生总是有不得意的时候,熬过去就好了......”司机师傅关心道。

“我没事......”

连个陌生人都能关心一句,我的枕边人却丝毫不闻不问......

窗外,阴霾的天空透着凄冷的气息。

电台里正播放着一首悲伤的歌,低吟浅唱着人世无常、生离死别。

我闭上眼睛,任由泪水肆意滑落。

家非家,人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