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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医生给我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你看看你小区里有没有会的。”

因为这句话,我翻遍了微信好友,只有一个,陆时宴,一院的主刀大夫,本硕博连读,仅仅二十六岁就能够单独主刀手术。

切肿瘤的,能拆我这个吗?

我点开了和他的聊天框,上面还停留在我和他的上一次聊天。

我:STB那个项目我跟了这么久,凭什么你一来就让我让给秦月,我做的一切实验数据就是在为她做嫁衣吗。

我是做肿瘤癌变科研研究的,研究生四年我基本上都是在研究STB这个药物,却在所有成果理论都成熟时被上面要求交给秦月,而这一切,是陆时宴授意的。

我等了好久,他终于回了。

陆时宴:我只看结果,她比你更合适。

我没想到他居然会给我这样的解释,我当即怒回消息,“陆时宴,我再跟你说一句话我就是狗,从小认识你真的我的人生案底。”

之后我就把他拉黑了,再没给他发一条消息,他也没有来找我。

我看着这聊天框犯起了愁,术业有专攻,我搞研究的,手术刀都没拿过几次,拆线要是拆毁了怎么办,早知道让用蛋白线了,纠结之下,我解除了黑名单后给他发去了消息。

我:在?

我以为他过一会才会回,但没想到是秒回。

陆时宴:我做了你爱喝的莲子羹,要来吗?

我看着这条消息,随便套了件衣服就下到了他家门口,输入了密码走了进去。

桌子上摆了一桌菜,但厨房里没见他人,浴室里隐约传来滴水声。

我刚往里走去,陆时宴刚好推门出来。

他刚洗完,水珠顺着他黑色的碎发滴落到腹肌上,手臂上的肌肉条理清晰,身影高大挺拔,月光透了进来,更衬得他整个人身影颀长,他下面就只穿了一条裤子。

“你来了!”陆时宴走了过来,动作自然的从鞋柜里给我拿出了我们之前一起买的那双粉色兔子的拖鞋。

我感受到他的忽然靠近,脸泛起了一阵绯红,珉了珉薄唇。

我和他冷战了两个月,有两个月没来了,以前天天来蹭饭,从来没见他有**衣服的时候。

原来,我不来的时候,他洗完澡都**上衣的啊。

我刚抬起头,却见陆时宴已经回房穿了上衣,头发半干,看他似乎也没有要吹的意思。

他径直去厨房,给我盛了一碗莲子羹,而后坐了下来见我久久没有动作,目光看了过来:“怎么了?”

我戴着墨镜走到了他跟前,开始闷头吃饭,我看他好几次欲言又止。

“你生理期明天吧?”

“你会拆线吗?”

我和他同时出声,他抬眸,清亮的眸子看向我,似探究,默了半响,那低沉的嗓音方才响起,“哪的?”

“就那眼那里的,但我有点敏感。”我珉了珉唇,避开了他的目光。

他给我夹菜的手停在半空,他抬起头,那双漆黑的眼眸狭长,有种惫懒的美感,不带丝毫锋利,像是询问,“我拆?”

“嗯。”我深呼吸了一口,不看他,然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