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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他很好,安静读书时很好,为我出头时也很好。

就像我娘说的那样:「怕是再难遇到比阿瑜这孩子待你还好的人了!」

我娘还说,若是我敢对沈瑜不好,她就要打断我的腿。

他说,他要参加殿试,考上那状元郎。

他还说,他要入朝为官,让我当上诰命夫人。

那时我傻乎乎地问他:「做诰命夫人,就有钱了吗?」

他伸手轻柔地捏着我的脸,打趣道:「真是个小财迷!」

我推开他,将碟子里最后一块芙蓉糕吞咽下肚,义正词严道:「有钱才能买上好多好多的芙蓉糕啊!」

沈瑜笑得灿烂,食指在我的鼻翼上微微一刮,痴道:「小馋猫!」

他进京赶考,一走就是一年有余。

金榜题名时,沈瑜意气风发地回来了。

我躲在人群里,不敢上前相认。

我怕,他早已把我忘了。

可他没有。

沈瑜翻身下马,穿过人群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念念,我考上了!」

「念念,我们一起去京城!」

「念念,我要让你做诰命夫人!」

「念念,我们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

在他回京安置府邸前,他还叮嘱我再等他几日。

我愿意等,只要是沈瑜。

只是,我等到的不是近在咫尺的婚期,而是沈瑜得了湖阳郡主的青眼。

湖阳郡主看上状元郎的消息不胫而走,也传到了我的耳中。

沈瑜劝我莫担忧,他拒了湖阳郡主的一厢情愿。

我信他,却低估了湖阳郡主。

湖阳郡主催促着,生怕沈瑜起了别的心思。

「可要快些,切莫让我等得急了!」

我站在湖阳郡主面前,冷哼一声。

急什么急!我这个等着投胎的都没她急!

要不是担忧在这世间逗留久了投不成胎,我高低得研究研究怎么附了她的身,要她尝尝做孤魂野鬼的滋味!

沈瑜砍了我最是喜欢的桃树,取了树心为我做成木牌。

木牌打磨平滑后,他又去书房取出笔墨,准备在上边落字。

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匕首,他忽然往腕上一割,鲜红的血汩汩直流。

我急得去抢他手里握着的匕首。

「使不得,使不得!」

「你还有大好的岁月可任蹉跎,大可不必为我一个死人殉情啊!」

可是他听不见,还是任由刀刃沾着血,腕上流着血,地上淌着血……

紧接着,血放得差不多,沈瑜竟然用狼毫沾血,为我写牌位。

好在他不是要死,只是为我提牌位上的字。

还好,沈瑜到底是讲情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