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养父

第一章养父

我十四岁那年被生活在大城市的亲生父母找到。

我本以为是我幸福生活的开始。

却没想到,那是我噩梦的开始。

亲哥哥为了守护养妹,竟然将我卖给了地皮流氓。

我拼了命的想要逃离这个家,直到遇到了他......

1

我四岁那年,被人贩子拐骗到了南方偏远山区。

从我记事开始,我每天的生活就是洗衣做饭,去山里割猪草回来喂猪。

养父养母从来没把我当人看待。

尤其是养父,经常喝了酒之后会猥亵我。

养母则是假装啥也没看见,甚至在我哭喊的时候,还会骂我几句。

那时我还小,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仿佛一切,本应该就是这样,我必须得顺从。

直到有一天,村干部说国家提倡九年义务教育,贫苦户的子女去读书还有补贴。

养父养母为了钱,将我送到了学校。

那时我已经十岁。

在老师的教导下,我明白了养父对我做的事情是错误的。

我开始反抗,甚至生出了逃跑的念头。

结果换来的是养父养母无比冰冷的暴打。

“小杂种,再跑老子打断你的腿,给老子好好待着,把这几年的钱挣了,你再大点,老子能把你卖个好价钱出去。”

2

那一次,我被打的遍体鳞伤,感觉像是要死了。

我拼命的求救。

可是,没有人帮我。

那是一双冷漠无情的眼睛。

在他们眼里,这只不过就是父母管教孩子而已。

我说我不是他们亲生的,我是被他们拐来的,别人也只是当做这是一个叛逆孩子的抱怨。

就连老师,也只是上门跟父母说不能使用暴力,然后教导我要听父母的话,便离开了。

养父养母冰冷的看着我:“小杂种,管好你的嘴巴,你要是再敢出去乱说,老子把舌头给你割了。”

也是从那次之后,养父养母再也没有把我当做空气,在我面前口无遮拦的商量他们拐卖孩子的事情。

可能是知道我长大了,听得懂了。

在一顿又一顿的毒打后,我学会了一个道理——隐忍!

从那以后,我成为了同学们眼中的怪胎。

因为我从来不和他们交谈,冷漠怪癖。

每天除了上学,就是回家喂猪做饭洗衣。

在养父养母眼里,我已经被他们彻底驯化,他们对我的戒备之心,也少了很多。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们再次从外面拐回来了两个小孩儿,关在了猪圈里面。

我假装已经睡着,偷偷的听到他们在谈论明天交易的事情。

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那时,我已经十二岁,整整隐忍了两年!

3

第二天,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养母已经弄了猪食去喂猪。

我知道,他们是要打着卖猪的名头,将那小孩儿一起卖出去。

“今天不用割猪草了,去上你的学吧!”养母第一次笑着跟我说话。

我哦了一声,便离开了家里。

但我并没有去学校,而是躲在了家后面的山沟沟里面。

我在等,等待着那人贩子们来到这里。

直到快中午的时候,一辆厢式面包车开到了家门口,两个壮汉从上面走了下来,进入到屋里。

我此时也走了回去。

养父养母正在和对方谈论,我的突然出现,让他们都有些慌张。

“小杂种,你跑回来干啥?”

养父拎着旁边的铁锹就对着我丢了过来:“赶紧给老子滚出去。”

我一脸委屈的看着他:“王老师说我得奖了,让我回来准备演讲稿,明天上台领奖。”

一听领奖,养父的眼神变了:“有钱吗?”

“有!”

“哈哈!”养父大笑道:“臭妮子有出息了,快进去准备吧,我跟叔叔他们谈点事情,待会儿带你去镇上买套新衣服。”

我慌忙的进入屋子里,躲在门框后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是我第一次撒谎。

心跳的砰砰声跟大脑神经连接在一起,我的脸色惨白,额头冷汗直冒。

我努力的平息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

将书包放下之后,立即用大铁壶烧热了水,倒了大半壶茶叶到里面。

然后从角落堆放农药的那里,拿出了那瓶敌敌畏倒了几滴到里面。

村里以前有人喝过敌敌畏自杀,我知道这个农药会死人。

我也咨询过老师,老师说,剂量小的话,只要及时洗胃,就不会有事。

但是,我拿不准剂量,又怕他们喝了没事,想着再倒一点,结果养母突然从外面进来,吓得我手一滑,整个瓶子都掉到了大铁壶里面。

“小妮子真是长大了,知道烧水泡茶了。”

养母喜笑颜开,走了过来,破天荒的对我格外温柔:“去准备你的演讲稿,我去给他们倒。”

说着,直接推开了我,盖上大铁壶的盖子,提着就出去了。

我整个人都傻了,浑身僵硬,脑海中一片空白。

我并没有想过要杀人。

哪怕他们对我再恶毒,我也没想过。

因为老师教过我,那是犯罪!

我只是想要将事情闹大,让警察来抓个现行,自己才有逃离这里的机会。

可是,此时的我,不敢去阻止。

如果让他们知道我加了敌敌畏,那么我会很惨!

甚至,那整壶水,都会被灌到我的肚子里。

我颤巍巍的依靠着门缝,看着外面谈的口干舌燥,端着茶就大口大口喝着的人们,心中又害怕,又兴奋。

4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人活活痛死在我面前。

我已经不记得当时自己是吓傻了,还是漠视了。

我只记得,养父口吐白沫,双眼充血的样子。

每当想起他在地上痛苦哀嚎,我的内心就有种莫名的**。

他,对我的伤害,太大了。

养母是唯一一个喝的少的,还有一定的行动能力。

在人命关天面前,她也顾不得其他的,只能打了急救电话。

同时来的还有警察。

因为已经出了人命。

周围的邻居们,已经将这里彻底给围了起来。

我被警察给带走了。

我承认了自己所做的事情。

养父死了,两个来买小孩儿的人贩子也死了。

只有养母活了下来。

但她也难逃买卖人口的罪行,被抓了起来。

而我,因为没有了监护人,又是未成年。

加上所做的这些事,都是为了自我保护。

在社会舆论下,我被定为无罪,送到了儿童福利院,进行教育。

但我身上,还是被贴上了杀人犯的标签。

加上这些年一个人冷冰冰习惯了,所有人都躲的我远远的。

我第一次在学校被霸凌。

因为他们说我是白眼狼,竟然连养父养母都杀,我就是个养不家的畜生,一辈子都不会有人要。

我没有跟他们争论,我忍了。

因为这点伤害跟当初养父养母对我造成的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只是我的忍让,让他们变本加厉的霸凌我。

我也无所谓。

我只想熬到十八岁,等我一成年,我就离开这里。

只是没想到,十四岁那一年,我的亲生父母找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