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都记得在男德班的每个夜晚,院长拿着宋安若的照片,将我的头摁进水里,一边在我耳边轻声耳语:
“你就是个变态!喜欢姐姐是在乱、轮,是病!你得这个病是在给父母添麻烦!是罪,要忏悔!”
最后,我像个狗一样爬到院长脚边磕着头,一边反复说着:
“我是变态,我有罪,我愧对父母愧对这个社会。”
如果我不说,等待我的便是电击和棍棒击打。
现在只要一想到宋安若,我便会浑身颤抖、恶心想吐。
宋安若愣了好久,眼中闪过一抹痛楚,“嘉毅,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也知道你对我的感情。”
“我现在才刚接手家里的公司不久,我暂时还不能摊牌我们之间的事。不过,嘉毅,我知道,我是个变态,我喜欢你,这是我的错。”
“嘉毅,我们的事情太复杂了,你先跟我回家,让我好好照顾你。”
“我们......还和从前一样吗?”
我沉默不语,拿上行李便走,连看她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管她在背后叫我的名字。
我从男德班出来后的第三天,找到了一份保洁员的工作。
由于那三个月非人的虐待和折磨,我现在看到男人和女人都感到无比排斥。
这份工作只需要打扫卫生,不需要和人接触,对我来说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我默默地做着清洁,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人。
这时,一个温暖的手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我抬头一看,竟是宋安若,她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工作的?
宋安若跑过来,捡起我手中的拖把,自己一个人帮我拖干净了地面。
我有些愣神,宋安若这样一个被家里宠着长大的女孩,怎么可能做过这种粗重的活?
宋安若拖完地面后,看着我的手,眼中满是柔情。
“你的手都泡得发白了,嘉毅,你以前从没做过这种事的,太辛苦了。”
我沉默着,心中却满是酸楚。
我现在变成这样,不都是宋安若一手造成的吗?
我挣脱开她的手,抢过了拖把。
宋安若见我如此排斥她,嘴唇张了张,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