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晚,周妤晚一大早醒来时像没了魂一样走出客厅,正好看到祝辞从厨房里端着早餐出来,她的视线便落在她哥的腿上,脑子里想起昨晚不小心伤了他。
周妤晚直勾勾地盯着。
祝辞淡着脸色,把早餐放在了桌上,掀起桌面上的一块桌布。周妤晚反应过来的时候,祝辞已经将桌布蒙在了她头上。
“干嘛!”周妤晚闻到了桌布上面又腥又咸的味道,视野暗了下来。
“看什么,还不快去洗把脸清醒一下。”祝辞用桌布包裹着她的头。
“哥,我就是关心一下你而已。”周妤晚想要挣脱开,谁知祝辞不放手,还用桌布抹她的脸她的头,“脏死了,放开我!”
周妤晚往后退。
祝辞用桌布摩擦着周妤晚的头顶像鞋匠擦皮鞋一样,“有哪个女生像你一样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的下面看的?”
周妤晚的鼻子一直闻到桌布上的味道,有些受不了,伸手拍打她哥的手臂,“你又不是别人,我看一下又怎么了,况且我那是关心你的眼神,没别的意思!”
“狡辩。”祝辞冷笑了一声。
“没有!脏死了!”周妤晚不得已连连后退,一时身形没站稳往一旁倒去,慌张之下手忙脚乱地就抓住了一样东西,“啊——”
周妤晚猛然倒在了沙发上,同时听到一声布帛“嘶啦”的声音,紧跟着一具沉重的身躯压了下来,她诶哟了一声。
客厅有一瞬间的寂静。
感觉到身上的人起来了。
周妤晚拿掉蒙在脸上的桌布,睁开眼便对上祝辞那双漆黑的眸子,一只手撑在他的肩胛处,四目相对呼吸相闻。片刻后她的视线再下移些,看到了她哥胸前的衬衫上出现了一个窟窿,她手里攥着他衬衫口袋上的那块布。
视线透过那个窟窿,周妤晚看到了祝辞结实的胸肌,以及他胸前酒红色的巧克力豆。
“......”
周妤晚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声音细若蚊蝇:“哥,你的巧克力豆......好性感......”
“......”
周妤晚看到她哥的脸色有点沉,不由哈哈笑了起来,将手里那块布还原回那个窟窿上,摁住了她哥结实的胸膛:“哥,哈哈对不起,我给你黏回去。”
“周晚晚。”祝辞注视着自己身下的周妤晚说:“这是我刚买没多久的衬衫。”
周妤晚听到了他几乎咬牙切齿的声音,眼珠子转了转,对着她哥挑了一下眉:“你去哪里买的劣质货?”
祝辞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她,“你扯烂了我的衣服,还怪我的衣服是劣质货?”
“那谁叫你不放开我,怎么能怪我呢?”周妤晚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快点起来,别压着我。”
祝辞眸光微动,下一秒他的手往周妤晚的腰间抓挠。
“哈哈哈——救命——”周妤晚最怕痒了,极致的酸痒让她像条软体生物一般扭来扭去,“放开我!”
“哥,哥哥,我错了,饶命啊!”周妤晚笑出了眼泪,向祝辞求饶。
看到周妤晚湿漉漉的泪眼,祝辞怕她笑断气,手指替她擦掉眼尾的泪渍,饶了她,“下次别招惹我。”
周妤晚虚喘了一口气,头发乱糟糟地劈了叉,从沙发上坐起来,看到她哥胸前的衣服,笑眯了眼有点讨好的意味:“哥,衣服脱下来给我吧。”
祝辞低着眼看她:“你要拿去给我补?”
“不是。”周妤晚说:“刚好我缺块抹布,给我拿去擦颜料。”
祝辞:“……”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桌布,又盖在了周妤晚的头上。
“怎么又来!”周妤晚一把扯掉。
祝辞回了房间。
周妤晚从沙发上起来,气愤地将桌布铺回餐桌上。
洗漱完后,周妤晚再回到餐桌上享用她哥做的早餐。正吃着津津有味,看到她哥从房间里出来,换了一件衣服,手上拿着那件被她扯坏的衬衫。
周妤晚咽下口中的食物,想要出声喊他一起吃早餐。话刚到嘴边,祝辞那件破烂衬衫扔在了她的头顶上,一时之间他身上淡淡的气息闯入她的呼吸里。
“……”她手里拿着的吐司掉了,滚了一圈后滚到祝辞脚边。
周妤晚扯下烂衬衫,怒目圆睁地看向祝辞:“你害得我的早餐掉了。”
祝辞弯腰将地上吃了一半的吐司捡起来放在了桌上,“给你捡起来了,吃吧。”
她哥真的狗。
周妤晚无言以对。
“别浪费啊。”祝辞又说。
周妤晚真想将那块掉地上的吐司塞他嘴里,愤愤不平说:“你自己吃,没你的份了。”
话说完,周妤晚将剩下的吐司各咬了一口,略显得意地看着祝辞。
祝辞看了她一眼,转了个身,不屑与她计较一般,“你把早餐吃完,我出门了。”
他刚走到门口开门,周妤晚拿着他的衬衫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你的这件破烂衬衫还没拿走。”
祝辞走出了门口,头也不回说:“赏赐给你当抹布了。”
“......”
周妤晚对着她哥的方向将衬衫扔了过去,“你带着你的破烂一起走,说得像天大的恩赐一样。”
祝辞关上了门,将周妤晚的声音隔绝,唇角悄无声息地弯了弯。
周妤晚吃完早餐后,她唯一的好朋友施清沂给她发了微信过来。
施清沂:【有空吗?】
周妤晚:【先说什么事。】
施清沂:【我妈让我去相亲,你出来陪我吧。】
周妤晚想了一下。
她这几天睡眠不足,有点不想出门,况且稿子也没画完,还是算了。
周妤晚:【算了吧,我怕我这种颜值陪你去,人家看上的是我。】
施清沂:【行,别来了。】
周妤晚:【好。】
施清沂:【无情,滚蛋!】
周妤晚很无情地不搭理施清沂了,施清沂那边一直在狂发“给我死啊”的表情包轰炸她。
几分钟之后,手机终于安静了下来。
周妤晚看到客厅地上那件她哥赏赐给她的抹布,走去捡起来,回了房间画稿子。
中午休息时间,她哥发消息过来问她今天在做什么。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祝辞每天都会在休息时间问她一天在做什么,慢慢下来她也习惯向他报备。
想到今天早上的事,她赌气地给他回信息。
周妤晚:【在生你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