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立新冷沉开口:“红珠落水,是你推的!她和宋春发那些婚前传言也是你传出去的,就是为了败坏她的名声对不对!”
文春梅惊愕不已,不敢相信后妈竟然编造出这种谎话来污蔑自己。
她赶紧解释:“她落水时我并不在场,并且,她与宋春发真的是婚前就……”
“闭嘴!”
付立新冷斥一声,本就对文春梅不存好感,此时听到她诋毁文红珠更是厌恶。
他与文红珠幼年就有过情谊,尽管多年未见,可付立新的喜欢却始终没变,而文红珠说自己对他也一样。
文春梅浑身发冷,她攥紧手大声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句虚假。”
付立新闻言,冷冽面容却蕴上愤怒,指骨作响,克制地紧闭了双眼。
“和你这样的人,多说无益。”
不想再和眼前这个虚伪心机的女人争辩,付立新睁开眼,径直走到衣柜前,拿了属于自己的衣物。
和她同处一个空间,都让付立新倍感不适。
到门口时,他嫌恶地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去了客房睡。
付立新走后,房中安静得可怕,文春梅无力地坐在床沿紧闭双眼。
重生一场,她现在好像从一个深渊,跳入了另一个泥潭。
窒息感扑面而来,文春梅喘不过气。
她深深吸气,给自己打气。
不管怎样,要把日子过下去。
一年,只要一年,一年后,不要付立新说离婚,她自己主动离开!
第二天,文春梅早上醒来,照例做好早餐。
付立新洗漱完走出客厅,出门想去部队,她叫住他:“吃完早餐再走吧。”
她面无表情,也没半分情绪,仿若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而付立新却皱皱眉,拒绝得干脆又伤人:“不用了,不想和你这样的人同桌吃饭。”
文春梅心刺了刺,并未强求,只勉强笑笑:“好。”
付立新离开了,文春梅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有些沮丧,不过她努力放平心态。
就当是同居舍友,她至少也要试试能不能打好关系。
晚上付立新回来,桌上的饭菜很丰盛。
付立新走到桌前,发现碗下压着一张字条,他拿起来看了眼。
——我先回房了,饭记得吃。
付立新眉凝得像结了霜,瞥了一眼,桌上都是他爱吃的菜。
以为做这些,自己就会接受她吗?
付立新冷冷地撂下纸条,没碰那些饭菜,头也不回去了客房。
可第三天第四天,文春梅皆是如此。
这天,付立新回家早了些,文春梅正好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
看到他,文春梅愣了愣,先移开视线:“你先吃,我回房了。”
眼看她就要离开,付立新叫住文春梅:“等下!”
文春梅停住脚步,很快,听到付立新冷沉的声音:“以后都不要做这些,我不会吃的,浪费粮食!”
他说完,径直去了客房。
留下文春梅脸色苍白,苦笑一声。
第二天清早,文春梅照常出门上工。
她在军服厂里做临时工,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
文春梅满心欢喜到了军服厂财务室,却没领到自己辛苦一月的工资。
会计告诉她:“你的工资被你爸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