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极抱我回了他的侯府。
路上,我浑身湿透,又挣他不开,只能把脸往他怀里埋了又埋。
他脱下披风裹住了我:「阿知,不丑的。」
谢无极给我擦了奇效药膏。
透过铜镜,我看见自己的猪头竟慢慢消下去。
他在我腰间挂上一把刻着「念知」二字的银色小弯刀:「以后遇见这种事,用它,也别委屈了自己。」
我私心觉得那些事和谢无极有关:「我那日喝醉,可有说什么…」
他灼灼地盯着我:「你当真想知道?先去泡个澡。当心风寒。」
送我到浴室里,谢无极仍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我恼怒去推他,出了门,被他反手扣住手腕,笑着嗔怪:「你总会在我面前刁。昨日哭得稀里哗啦,说我在时被我一人欺负,我走了被一群人欺负…」
「我全说了?什么下药…」
谢无极凤眼微眯:「你还说,你宁愿被我一人欺负。这话可还作数?」
「作!数!」
我咬牙切齿,谢无极不给我换洗衣物,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水都泡冷了。
门外肆意地笑告诉我,我被他耍了:「阿知,浴桶后边那个木头箱子里…」
出了门,我惊奇地发现身上颜色纹样和谢无极的一样。
可他偏说,我穿的是下人的衣服:「阿知真自恋。你那不过是我多的布料,赏给顺眼丫鬟的。」
一瞬间,画面重叠,我看见谢莲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攒三月钱赎回的娘的镯子往地上砸:「你也配戴这样好的!」
心里莫名酸楚,好像真的回到了幼时悲苦的日子,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你们都欺负我!你从小就不喜欢我,如今还羞辱我…」
谢无极无意惹我大放悲声,无措地用袖子给我擦泪:「我并非…」
我不愿和他待在一处,最后逼得谢无极把侯府让给了我:「阿知,我走,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