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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蒙着眼睛,被身后的同事推进了一个包厢。

大概是因为看不见,我的精神格外紧绷,手死死握着酒瓶——这一瓶酒的价格怎么也要顶我半个月工资,如果摔了就完蛋了。

而比起我的窘迫不安,有人声音娇美轻快。那人握着我的手臂,随手把我往前一扯:「纾言,今晚的重头戏来了。」

纾言?

我僵在了原地。

「……这是?」

在一片微妙的静谧中,主角终于开口。

是一个稳重的女声,略有些嘶哑,但格外耳熟。

站在我身边的女人笑了,直接拉开了系在我脑后的蝴蝶结。

蒙眼的丝带缓缓滑落,包厢内的全貌也随之映入眼帘。

沙发上坐了一圈老相识。

他们神态各异,竟出奇一致地保持沉默。

而位于沙发最中间的年轻女人身段玲珑,五官精致,神色略带疲倦,锋锐眉眼英气逼人。

我下意识屏住呼吸,不仅是因为她的样貌格外出挑。

还因为这是我的初恋女友。

她的眼神从茫然到讶异只用了一瞬。

「林若繁,你就把他弄来给我当礼物啊?」

鲜红的指甲几乎要晃花我的眼,林若繁眨巴着一双大眼睛耸耸肩:「这不是帮你回忆青春嘛。」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纾言嘴角带笑,眼神却冷冰冰的。她细瘦的骨节蜷起,轻敲着沙发扶手,只朝我抬抬下巴。

这是让我过去了。

我小心翼翼地捧着酒瓶,林纾言的眼神像匹雪原狼,见我过来了才抬抬下巴,「倒酒。」

橙红的酒液在高脚杯中打了个转,年轻女人托着杯子的指尖像雪一样白。

我几乎喘不上气,心跳声从未像今天这样有力。

「会喝酒吗?」林纾言的声音带着一点嘶哑。

我不敢摇头。

冰凉的酒液灌进我的喉咙,辛辣刺痛灼烧着脆弱的神经。

高度洋酒对瓶吹,这估计是我这些年来做得最爷们的事了。

他人的声音像隔着一层水,无比模糊:「他还挺可爱的。」

「你喜欢?」

林纾言的话听不出情绪,我一时头晕目眩,被人一把扯到沙发上,胸前扣子都绷开了好几个。

我还记得这是大庭广众之下,虽然他们都怂得像鹌鹑,但我还是下意识地推了推身前人。

她果然停下了动作。

但随即坚硬的瓶口就塞进了我的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