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带着简爱离开后,就很少回家。
偶尔回来也只是看看外婆就走,还是在我上课或外出的时候。
只有我偶尔故意请假或装病在家时,才能碰见母亲一两次。
直到我小升初,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和简爱读了同一所初中。
刚到学校的时候,我甚至还想过和简爱化干戈为玉帛,当好朋友。
因为我想从她的嘴里探听到妈妈的消息。
可我没想到,刚到学校的第二天,简爱就凭借她富裕的生活费,招纳了一堆狗腿子。
他们嘲笑我是厕所里出生的垃圾。
撕坏我的作业,故意弄坏我的书。
把我按压在地上踩着我的脸吐口水。
或者是故意把我关在男厕所里,然后传我是偷窥狂。
甚至在考试时,还会故意把纸条扔在地上,污蔑我作弊。
我受不了,找老师告状。
简爱就流着眼泪向老师哭诉,说我故意污蔑冤枉她。
简爱的话再加上有同学做证,原本告状的我,反倒被老师罚了当着全校的同学做检讨。
可不管简爱如何可恶恶心,我依然强忍着。
因为我不想让妈妈再和外婆吵架。
直到某天,简爱带着一群人,他们居然在殴打我时,骂我外婆是老不死,就该下地狱。
我忍无可忍还手了。
我像只被仇恨附身的猎豹,我一个人打了一群人,其中简爱受伤最严重。
可还不待我享受到胜利的喜悦,当天晚上,妈妈就带着简爱就上了门。
刚进屋,她就“啪”的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
冷着脸骂我,说我不学好。
是个垃圾。
是个废物。
我这种人就该提前去蹲监狱。
和我那个亲爹一样,就该天打雷劈。
我捂着发木发麻的脸颊,听着妈妈狰狞的怒骂声。
我哭了,我哭得歇斯底里。
我不明白,明明是简爱欺负我,我只是还了手而已。
为什么被骂的人是我,被打的人是我。
外面遛弯的外婆刚好回家。
看见我哭,她哆嗦着身子,走过来就把我拉扯进了怀里。
“简丹,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疯了吗?你打简忘干什么。”
妈妈冷笑了一声。“你问问你的好外孙女在学校干了什么好事,她不仅在学校打简爱,她还撒谎,她还作弊..”
妈妈的话还未说完。
外婆就截住了她的话头。“不可能。”
妈妈嗤笑了声。
“不可能,连老师都这么说,还有什么不可能。”
“像她这样的人,出生就带着那个男人恶心的基因,她哪怕是出去杀人我都不觉得惊讶。”
“行了,妈,我不想和你多说,当初你非要我把简忘弄到私人学校去读书,我做到了,可她打了简爱,我不可能再让她去学校丢人现眼。”
“明天我就给她转学。”
外婆还想替我再争辩。
我流着眼泪拽住了外婆。
因为我知道,无论真实情况是什么,无论我如何解释,妈妈都不会信我。
“你们走吧,我会从那个学校转学。“
说完,我再也没有搭理妈妈,扶着外婆就进了房间。
我委屈吗?委屈的。
怨恨吗?怨恨的。
可无论我怎么怨怎么恨,妈妈都不会信我。
而也就是从那次以后,我和妈妈的关系彻底冷若成了冰霜。
因为我不会再故意找借口联系妈妈。
而妈妈也不会联系我。
只有偶尔,外婆会叹着长气。“你妈呀,早晚有后悔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