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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在陈母房外已经两个时辰了,里屋的佣人给我传话,「大**,夫人说,冲喜未完,她不敢和大**说话。」

话毕这奶妈子便捂着嘴巴跑了,真当我是什么怪物。

这整个相府,竟无人敢跟我说话,只因我痴傻多年,掉入湖水之后便好若常人。

他们说,不是妖水,便是妖女。

我垂下眼帘,拍了拍腿上的灰站了起来,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若陈父陈母执意要这样,亦姝只好听命。」

相府的冲喜仪式说是和我有关,倒实际也与我无关。陈母陈父请了当朝权贵来相贺重得贵女,我却不能见人,和神婆躲在离他们百丈远的屋中。

神婆摇摇晃晃,手里拿了个什么东西不停地响,「大**你身上是水怅,需要将其消散。」

「如何做。」

神婆放下手中的物品,「用火来驱散。」

说完,她便向屋内的火烛喷了一口水,火焰直蹿到屋顶,浓烟迅速向我袭来。

「大**,你坚持一下,千万不能离开。」神婆不知什么时候把我独自锁在屋内,我只能听见她细微的声音。

火势虽小,但浓烟呛得我直咳嗽,不一会儿嗓子里都是烟的味道,我呼吸不过来拍着大门,想让他们把我放出去。

整个五脏六腑想被什么占据似的,一寸一寸地挖我的心,好痛。

但无论我怎么使劲撞门,依旧无人帮我。

我迷迷糊糊地看见远处他们觥筹交错的身影倒了下去。

这一睡,便是三天。

醒了之后,陈父陈母都在我屋里坐着,我知道,冲喜仪式结束了。

他们看我醒来倒也不那么意外,只是感觉有话跟我说。

「陈父陈母可有话跟我说?」

听见我的发问,陈母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手,「你岁数不小,娘想给你指个婚事。」

「前几日你冲喜贺礼上,八王爷来了,他看上了宝格。」

「宝格还小,你替她出嫁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