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二天,余诗韵早早就醒了过来。

多年的军旅生涯让她养成了自律的生活习惯。

她穿了一身较为轻便的装束,扎了个高马尾,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仗剑走天涯的侠女。

她准备开始晨练了。

这具身体底子不错,经脉之中竟然还流淌着一丝真气。

这丝内气虽然不像沈北辰那样至刚至阳,刚猛有力,但是却阴柔绵长,生生不息,看起来原主虽然不喜欢舞枪弄棒,但还是练过养生一类的功法。

这无疑是一个意外之喜,这对余诗韵恢复武力值有很大的帮助。

用早饭的时候,小玉突然跑过来通报。

“王妃,太子殿下、四皇子和太平公主来了。”

“什么情况?专挑吃早饭的时候来?不是来蹭饭的吧。”

小玉:“......”

“王妃,你别开玩笑了。这次几位殿下可是带了礼品,应该是专程来看望你的。”

“看望我?呵呵,我看是专程来看我笑话的吧!”

余诗韵冷笑两声,陈临安骑射的消息就是太平公主透露给自己的。

如果不是她,原主怎么可能坠马,原主不坠马她也不会穿越过来,虽然从这点关系来说自己还得感谢她,不过,呵呵,想屁吃面对这种别有用心的家伙谢不了一点。

此时,王府前厅。

沈北辰正和几人坐在一起喝着茶。

“皇兄,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和别人议论陈临安的事情被皇嫂知道,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唉~你说三皇嫂也是,都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还对那个陈临安念念不忘,唉~此事终究因我而起,我今天必须向皇嫂好好道歉。”

太平公主一脸歉意道。

沈北辰目光深沉,没有说话。

见他没有表示,太子立刻也帮腔道:“太平还小,做事总是不够周全,况且这次她也是无心之失,既然然诚心诚意认错,三弟就不要和她计较了吧!”

太子和沈太平是一母所生,血脉相连,帮她说话也不奇怪。

“是啊,三皇兄,太平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你就原谅人家好不好嘛?”

太平仗着年龄小,就开始撒娇。

这话不得不说说的很是漂亮,让人里外都挑不出毛病,若是不原谅,倒让人感觉是沈北辰的不是了。

沈北辰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道:“诗韵身体抱恙,现在还不方便见客。”

四皇子沈云华则是摇着折扇在一旁看戏。

“这么说三皇嫂这次伤的很重啊,三哥你也是,明知道三皇嫂不会骑马,怎么也不会拦着呢?”

这话就有点杀人诛心了。

他哪是不拦?他是根本就拦不住,外面人人都知道他惧内,这是故意揭他伤疤。

“诗韵就不劳你们费心了,小青送客。”

他算看出来了,这几人哪是来道歉的,根本就是来给自己难堪的。

想自己棠堂王爷手握重兵,深受父皇赏识,太后宠爱,什么时候受过这等鸟气。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余诗韵,就没有人能让他委屈的。

在门外听了一阵的余诗韵肺都快气炸了,老娘的男人什么时候轮到这些阿猫阿狗冷嘲热讽,我看你们已有取死之道。

“王爷,府上既来了客人,怎么也不通知妾身一声,莫不是些什么阿猫阿狗的不配本王妃接待吗?”

余诗韵人未到,声先至。

这一句阿猫阿狗一下子就让太子等人脸都黑了下来。

不等他们发作,余诗韵就走了进来。

“呀~是太子殿下,不是一般的阿猫阿狗,抱歉抱歉,请恕诗韵方才口无遮拦,这就向各位致歉。”

说着不等众人回话,就直接坐到了沈北辰的身边。

“小青,再去拿点点心来,怎么好怠慢了几位贵客。”

余诗韵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态道。

沈北辰也没想到她会来,而且刚才她说什么?夫君?

她以前从来就没在外人面前称自己夫君过,她这是承认自己的身份了吗?

沈太平缓和了一下脸色,假惺惺道:“三皇嫂,你没有摔坏吧,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不告诉你陈临安的事情你也不会......”

余诗韵直接打断她:“本王妃好的很,公主大可不必,说起来我倒要感谢公主呢!”

“啊?三皇嫂何意?”

这话倒是让沈太平摸不捉头脑了。

“若非这一摔,我也不能看见夫君的一片真心,曾经年少无知,被花花世界迷了眼,这一摔倒让我耳聪目明,看到了自己灵魂的归宿。”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此时方才惊觉,夫君才是我的此生托付,往事已矣,余生我只愿与子携手,白首偕老。”

说话同时,余诗韵双眼紧紧盯着沈北辰。

沈北辰被她突如其来的表白惊的大脑空白,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

“三皇嫂还真是好文采怪不得之前那般......”

沈太平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

“呵呵,都说女人善变,三皇嫂竟然那也不能免俗,之前还为了陈临安寻死觅活,转头就又同三哥情投意合只是不知三皇嫂下次又要对谁......”

沈云华语带嘲讽道。

“本王妃善不善变又关四皇子何事,难不成想要领教领教?”

神云华嘴角不屑一撇,正要说话。

突然眼前残影一闪,只见一只玉手拂过,还不见动作。

只听,啪~地一声,沈云华手里的杯子就直接崩裂,滚烫的茶水撒了他一身。

“你做什么?”

沈云华猛然站了起来,怒视余诗韵:“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我做什么了吗?我好像没做什么吧?你看你我做什么了吗?”

余诗韵满脸笑意。

“你......”

沈云华刚想质问,然而话说一半却顿住了,刚才余诗韵只是手一拂,杯子就碎了,自己根本没看清她是怎么做的,捉奸捉双,拿贼拿赃,自己没有证据就去问罪只会被人笑掉大牙。

冷静下来之后,他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恨恨坐了回去只是用眼神凝杀着余诗韵。

倒是太子若有所思,盯着余诗韵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之后,便道:

“看起来三弟妹并无大碍,既然如此那我等就不叨扰了,不日我将在紫烟楼上设宴,专程给三弟妹赔罪,还望届时赏脸一会。”

随即三人交换了个眼色便联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