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远得到肯定回答，像是怕方浔反悔，急忙拿出报名表添上他的名字，送去了办公室。
周五下午，学校的篮球比赛正式开始，当天是一班和二班的比赛，里里外外围了不少学生。
啦啦队表演的结束把这场球赛的现场气氛彻底点燃，两个班的球员从休息区起身走进了场地。
“哪个颜色的球衣是一班的？”
“看那个穿红色球衣的十号，我天他好帅啊。”
女孩们坐在球场边，挽着手低声讨论着某一个帅气男生。
似乎在学校里搜罗帅哥是大多数女孩的兴趣，有时候也不是说就是喜欢他，高中生活太过于枯燥乏味，对于她们来说适当的看看帅哥还可以缓解一下心情。
与此同时，从体育馆三楼传来了有节奏的音乐声。走廊尽头的一间练习室里，女孩们正在把握着最后的时间练习。
房间有一块满墙的镜子，光线从上面反射，整个屋子里都是明亮的，似乎能看到空气中弥漫的细小灰尘。
她们发丝被夕阳镀了层金色，额前的碎发被打湿，汗水顺着下颌滑落到脖颈。
整支舞下来，步伐出奇一致。
老师转过身正对着这些女孩，鼓了鼓掌:“大家这些天都辛苦了，练习的很不错。”
“我们不辛苦，老师辛苦。”
老师听到这里笑着补充说:“过两天就要轮到我们班上场了，今天要把c位敲定下来。在你们练习的过程中我选出来了两位，大家在她们两个人中间选出来一位就行，我选的是姚茜茜、徐柚柠。”
她选这两个人是因为姚茜茜有舞蹈基础，从一开始动作就很标准，到现在也是很优秀，可缺点就是太过于公式化，没有感觉到她的热情。
相比较之下徐柚柠的动作没有她规范，但胜在有活力整个人的感染力特别强。
老师的两个名字一出来，女孩们就立刻讨论了起来。
经过最后的投票，姚茜茜以六比四的票数赢了徐柚柠。
“好了，今天也不早了，大家都赶紧回家休息，过两天就要真正表演了。”老师安排完，在经过姜绵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肩膀，“自信点，你很漂亮的。”
她最初是把姜绵也放在候选人之列的，她的长相太优越了，无论放在哪里都是显眼的存在。
可经过她的观察发现这个小女孩有些怕人，而且人也有点迷迷糊糊的，会时不时忘动作。
在五班和六班比赛的当天，闻远抱着啦啦队服进了班。
“来来来，啦啦队员过来领一下自己的队服，今天就该我们班了，等下我把摄像头挡住，女孩在班里换衣服，男生去厕所换球服。”
姜绵还没从位置上起来，方浔就走了出去，“我找闻远有点事，等会儿帮你拿回来。”
“谢谢。”姜绵看着转身就走的人，有些纠结的喊住了他，“你、你还没问我穿多大码。”
方浔脚步停了下来，转身，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见你第一天我就知道了。”
她没反应过来方浔的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皱着眉认真想了半天，接着小脸就开始发烫。
方浔走到闻远位置上，垂眼看了下桌子上的衣服:“哪个是最小码？”
闻远怔了一下，缓了两秒，了然地拿起一套递了过去，脸上是狡黠的笑，“老大，这次的队服可是很不错的。”
等方浔拿着衣服回来，女孩正凶巴巴地坐在位置上看他。
“最小码对吧。”
姜绵在听到这句话，从脸颊到脖颈都浸染了一层粉色:“你还说。”
她每次羞赧时的嗔怪声都像猫儿一样，软软的，没有一丝威慑力。
他嘴角噙着笑，把衣服递了过去:“不说了，打开看看。”
姜绵接过衣服红着脸不再看他，一个人对着墙，窸窸窣窣扯了起来。
她拎起其中的一件衣服看了看，是一个短款的白衬衣。而腿上放着的那件是基础款的百褶裙。
看起来就是一套很普通的套装，在她重新把衣服叠好要放回桌子上的袋子里时，从旁边伸了一只手。
姜绵吓了一跳，转头看他。
方浔拎着那个没多少布料的白衬衣看了一眼，又拎起了裙子，眼神愈发阴沉:“等下表演要穿这个？”
“对啊。”
他听到姜绵的回复，半晌才低低出声:“**这个不行吗？”
女孩懵然的看向他，摇了摇头:“都要穿的。”
方浔低声骂了一句，心里像是突然烧起了一团火，烦躁无比。
在比赛开始的一个小时前，文艺委员就开始召集女孩们换衣服，班里的人也都陆陆续续走了出去。
姜绵拿起衣服，小声喊了旁边人一声:“方浔，你该出去了。”
“我知道。”旁边的人低头应了一声，垂着眼，看不清什么情绪。
过了几分钟，他依旧没有什么动作，姜绵眨了眨眼睛，软声商量着:“那你是不是应该站起来了。”
“嗯。”
她听到这个回答松了口气，抱着衣服站了起来。
可是等了几分钟，位置上的人依旧没有要站起来的动作，姜绵有些急了，往前走了一小步:“你怎么还不出去？”
方浔从位置上站起来，看了一眼姜绵手里的衣服:“等会儿换好衣服了先别出来，坐位置上等我。”
他看着女孩澄澈不解的眼神，威胁说:“你要是出来了，后果自负。”
*
等男孩们换好球衣，教室的门也缓缓打开。
走廊里围着的男生在看到走出来的女孩后眼睛都睁大了不少，接着就响起了口哨声。
“**，绝了。”
闻远凑到了方浔身旁:“是不是这次的衣服挺不错。”
方浔没理他，眉宇间染上了戾气，深色的眸子静静盯着门口。
他本来想等屋里的人都出来了再进去找姜绵，但在看到窗边女孩站起来的那一刻，就抬脚进了教室。
外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门啪的一声被摔响。
班里剩的几个女生茫然的看着这一幕，还没等她们开口，冷冽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收拾完了从前门出去，把门带上。”
听到这个口令的人，没敢再有一秒的逗留，连忙跑了出去。
姜绵揪着腰有些大的裙子，转头看向身后的人。情绪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