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宁国公找茬

第二章宁国公找茬

“嗯,走吧。”

我牵起姜婠婠的手,目光在她眼中打量片刻。

许久后,坐上来时的马车回府。

但这条路,却好像比预想中来的更远。

我感觉窗外都没了声响,马车的车轱辘声也一直转啊转的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姜婠婠紧张的看向我,手心都有几分微微出汗。

“娘亲,我们好像…”

“被…”

我向她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悄悄将马车帘子掀开一角。

不多时,一个看上去恢宏大气的建筑出现在眼前——镇国公府。

镇国公?

这是哪门子的冤家?

我仔细回忆起了原书中的剧情。

在原书中,女主在私塾被人欺负后之所以一直到了第二第三次才说…

是因为那个带头欺负的小坏蛋不是别人,而是镇国公府的小公子。

镇国公在京城中的地位,可谓举足轻重。

况且这小公子还是镇国公宁北镇最为宠爱的小儿子。

有人开玩笑说——要不是这玉玺象征皇权至高无上,怕镇国公也会冒着大不敬的风险向皇上讨要。

可尽管这样的消息不过是玩笑,第二天镇国公还是亲自在百官面前请罪。

表示就算皇帝真的要把玉玺作为赏赐给自己,自己都是不敢拿的。

这样的一番表忠心后,那样的言论也就从此消失。

但从这样的话敢被提出来还传到街头巷尾的那一刻,大家就都有了一个共识。

惹谁,都不要惹镇国公。

尤其,不要惹他家那位小公子。

镇国公对其幼子的溺爱程度,可见一斑。

原主即便在之后告诉了继母姜陈氏,可也不过是诉说心中委屈而已。

加之继母原本就是个不愿意惹事的,并不希望因此让姜家跟宁国公交恶。

在她看来,那不过就是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的事情。

继母,不愿意为原主出头。

姜婠婠也就这样的,一忍再忍。

但在原文中,因为姜婠婠的过于隐忍反倒让这个小霸王失了兴趣。

闹腾过几次,也就作罢。

再后来书里,也就寥寥几笔带过。

所以,我对这个宁国公也没什么印象。

更不知道,宁国公对于小坏蛋在外头戏弄姜婠婠或者其他小姑娘时又会是个什么态度。

只是到了门口后,下人们倒是客客气气的把我跟姜婠婠请进了屋子里。

虽然不清楚是不是鸿门宴,但既然来了总会知道的。

我将姜婠婠的手时刻紧紧攥着,一刻都不敢放松。

镇国公府正厅

上座是镇国公,我从原书不多的剧情中知道他早年丧妻后便不曾再娶。

小公子受宠,大抵也源于这是妻子生前最为喜欢的孩子。

鼻青脸肿的小公子坐在右侧,呲牙咧嘴的好像刚受了罚。

左右两侧的下人看着都不像善茬,想来有几个行伍出身。

“臣妇姜陈氏,拜见镇国公。”

“臣女姜氏婠婠,拜见镇国公。”

我微微压低身子,带着姜婠婠一道行礼。

想来白天让小公子出丑的事儿已经被下人传到了宁北镇耳朵里,眼下像特意请她们娘俩到府上给个说法的。

“不必拘礼,都起来吧。”

在宁北镇话音落下的同时,有人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我跟姜婠婠起身。

我利落的站了起来,却有些不敢落座。

姜家自从姜婠婠的爹在战场上不知所踪后,便从此一落千丈。

若不是靠着娘家本和京城中几家与原主爹交好,怕她也不一定能过上没了丈夫却活得自在的日子。

“坐吧,姜夫人。”

宁北镇再次开口,但依旧很有耐心。

但这样的耐心却让我害怕,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战战兢兢的在椅子上落座,然后在姜婠婠的身形遮掩中悄然打量起宁北镇。

一眼,就把我的心脏吓停了。

眼熟,但曾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了。

“今日,是为了犬子的事情特意请二位过来的。”

“不过没有先说一声,确实是唐突了。”

宁北镇很客气,但那客气的语气更让人觉得害怕。

“不知道今日镇国公请我母女二人到府上,所为何事?”

“自然是,今日在私塾之事。”

听到这话,我本能攥住姜婠婠的手。

虽来这里后就隐约猜到了原因,到底还是怀疑。

眼下,却是被证实了。

“今日的事,或许是臣妇胆子大了些。冒犯了小公子,请国公恕罪。”

我自然的将姜婠婠护在身后,同时从椅子上起身做出个恭敬赔罪的姿势。

书里头对这位描写甚少,我吃不准眼前人到底什么意思。

想来这一出八成不会容易过去,但事情是我做的自然没有让孩子背锅的道理。

“姜夫人只觉得自己胆子大?”

“你当他是谁?”

“邻居小辈?”

宁北镇的声音仿若穿透耳膜,我感觉到了威压。

那是上位者的气势,带着不容侵犯不容蔑视的语气。

“那镇国公的意思?”

“我想姜夫人,是个识趣的。”

宁北镇说着,端起茶盏漫不经心的开口。

氤氲的茶香弥漫在室内,虽沁人心脾却让我有些害怕。

看眼前这位的意思,怕是自己的这番道歉还不够诚意。

想到出门前塞进袖口的田契地契,一咬牙一跺脚终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从里头抽出两张捏在指尖。

为了早上出门壮胆,我特意塞了几张在袖口的。

没成想自己还没捂热乎,一转手就要被送了出去。

“国公爷,这里是几张田契地契。想来您府上家大业大,应该也不在乎这区区几处…”

“既然是姜夫人的意思,那我就收下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一个杀气腾腾的男人走到跟前。

在我凄惨求饶的眼神中,不由分说拿走那两张递给上座那位。

“不过,其实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但姜夫人盛情难却,便只能却之不恭了。”

“只是,我以为姜夫人应该更识趣些。”

识趣,又是这个词。

宁北镇!

你想咋地!

一个时辰后

我拽着姜婠婠满头大汗的坐上马车,离开了镇国公府。

再次坐上马车,还有些心有余悸。

几番确认是回姜家的方向又终于到姜府后,惴惴不安的心思才终于落下。

刚想给自己倒杯茶水解渴,手都下意识的发软。

“娘亲,你怎么了?”

姜婠婠说着,给我倒了杯水递过茶杯。

“无事。婠婠早些休息,明日还得去私塾。”

看着眼前人“嗯”了一声走向后院,我才惊慌失措的突然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