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礼服隆重,逶迤在前,我跟在他身后。
他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回头,“我帮了你,你还踩我的影子泄愤,是何道理?”
我:“……”
我道:“我生气!”
我:“我前夫霸占我的位子,花我的钱,住我的屋,还收集美女!”
他:“想不到北山居然是这种人。”
我:“……”
寝宫外,美人如云。
一宫人谄媚上前,“主上。”
清曜貌似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在排队的美人面前一一驻足。
他本就容貌姣好,如今不知怎么,庄严之外更添了一丝邪魅,眼神又冰冷又惑人。
被他注视的美人无一不脸红。
我脸也红,气的。
清曜道:“不是。”
“也不是。”
“这个也不是。”
他将所有美人都仔细看过,神色逐渐冷峻。
那宫人悄然擦了把汗。
“你们越发马虎了。”清曜道。
宫人挥挥手,叫美人们下去。
我问:“你在找人?”
清曜道:“与你何干。”
“找意中人?”
他没言语,默认了。
我呸。
我看着他拾阶而上,往寝宫走,身影单薄颀长。
我不在的这十年,清曜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他记忆全无,性情大变。
我怔怔出神,他蓦地转身,朝我勾手。
宫人推我一把,“还不快去,主上的寝宫从不喜人入内,这还是头一遭,好好把握。”
“……”
寝宫还是我从前的寝宫,只是摆设全部换了,不见半分旧日痕迹。
我的前夫他一点也不念旧,喵的。
我这个旧人进门先被凳子绊了一跤,忍不住抄起那凳子挪去旁边。
挪走凳子,与之配套的桌子就显得不协调。
于是我把桌子搬起来。
“……”清曜默默看我各种搬家具,看了半晌,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直到将屋内摆设都还原回了十年前,才回他道:“这般布置你不觉得顺眼了很多吗?”
清曜:“……”
清曜:“随便吧。”
他言罢惯性要落座,坐下去一半想起椅子不在原来的地方,满屋找了找。
他歪在椅上,对我道:“该你报答我了。”
“你想我怎么报答你?”
他拍拍身侧,示意我过去坐,“给我讲讲那个风禾的事情。”
我顺势道:“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失忆。”
他:“我好好的,几时失忆了?”
我:“你没失忆,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他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我怎么可能不记得自己是谁。”
“那你是谁?”
他正要开口,宫人在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