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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年年在,我不能哭得太厉害。

晚上做了饭,我把年年哄睡后。

怎么也睡不着。

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陆远修要骗我?

他究竟是什么人?

很快这两个问题就有了答案。

凌晨两点的时候,我的手机响起来。

接通以后,是陆远修的声音。

听起来带着醉意,“老婆,你来接我回家吧。”

为了多挣钱,陆远修做得是销售。

陪客户一陪就到凌晨,每次喝醉,都是我骑着小电车去接他。

看他一次次喝多脸红红的样子,我是既喜欢又心疼。

我觉得三生有幸。

这辈子能遇到这样一个男人。

可这次我去接他时,却感觉心情有些复杂。

我没有骑电车,而是打了车。

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陆远修在一个饭店包间里,此时那个包间开着一条缝。

我透过缝看去,里面坐了一大桌子人。

看起来都非富即贵,这样一群人,陆远修却坐在中心位。

我看到有一个很火的电视明星正在给陆远修点烟,点完之后。

陆远修手弹烟灰,那个明星竟然捧着双手做烟灰缸去接。

众人笑声不断。

有人对陆远修说:“陆少,你这个扮穷游戏准备什么时候结束,你家老爷子可天天让我劝你回归正途。”

“陆少,你是真的喜欢这种穷人生活,还是爱上那个穷人了。”

我听到陆远修嗤笑一声。

“怎么可能?说实话这种日子我也是过够了,每次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就算是她洗了澡,我也全身发痒,我感觉她太脏了。”

陆远修骂道:“我就没见过这么粗糙的女人,天天去搬水泥,我真觉得丢人。”

他这话一出,相当于给了这群人骂我的底气。

哄笑声此起披伏。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因为常年干体力活,以前的纤纤玉手变得很粗糙。

上面的黑一进渗进到肉里。

洗都洗不下去。

怪不得在有了年年之后,他就不在碰我。

我以为他是压力大。

原来他嫌弃我脏啊。

这些话,这些字。

就像是一把把刀,直接**了我的心脏里。

我以为我们两个之间是爱情,原来只是他的一场游戏而已。

骂完我,他们竟然提到了年年。

有人说:“陆少,那个女人好甩,你的儿子怎么办?他毕竟姓陆,你们两个有孩子在里面牵扯着,恐怕是不好分开。”

提到年年,我以为他会有些温情。

谁料陆远修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那孩子一生下来就有病,我怎么可能会要这种人当我孩子,到时候一块给钱打发了就行,我陆远修的孩子必须是健康的。”

我腿一软。

几乎要站不稳。

原来,他是这么想年年的。

怪不得在家的时候,他总是无视年年要抱抱的请求。

我一直以为是他吃醋年年黏我,原来是他根本不想要年年。

可是陆远修,如果你不想要,当时我要打胎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你可以把我的感情当做草芥,当成一场游戏。

可是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的孩子。

年年是那么的爱爸爸。

他是那样的渴望得到爸爸的关注。

我慢慢蹲下来,牙齿咬在手背上。

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我感觉自己那颗心,痛得几乎要碎了。

通过他们对话,我知道了陆远修原来是首富的儿子。

他家从一百年前就是豪门,这两年风头更盛。

原来是他是这么有钱的一个人。

而陶晴,是陆远修的白月光,是他的初恋。

只不过陆远修追她时,陶晴喜欢一个穷小子。

陆远修不明白跟穷人谈恋爱有什么乐趣。

所以选中我,想试一试陶晴口中的真爱。

如今陶晴认清现实回来了,陆远修也动了跟我分开的心思。

怪不得他随随便便就给陶晴买了四千万的别墅。

可是他却连五万块钱的手术费都不愿意给年年出。

年年如果小时候就能做手术,一定是比现在好的。

上次我们去医院,医生说再不做手术就要来不及。

当时陆远修还说要再打一份工。

他为什么会这么残忍?

年年是他的亲生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