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着我的胳膊将我拖进了一间包厢，里面男男女女，簇拥着犹如小公主般的周若若。
看到我，那些人的表情各异。
周若若走了过来握住我的手，眼睛一眨，眼泪掉了出来，哽咽不已。
“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身体不好，舟毅也不会把你送过去换我。我都跟他说了别这样对你，可他就是不听，昭昭，你不会怪我吧。”
我看着她没说话。
这样的话，我听了无数次。
她还是一样，嘴上示弱，眼底的挑衅与得意毫不掩饰。
“别忘了，我是让你来跟若若道歉的。”蒋舟毅冷声提醒。
周若若嗔了他一眼，“舟毅，别这么凶。”
蒋舟毅的声音顿时温柔了下来，“胆小鬼，吓到你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跟我比起来，更像是一对恩爱的情侣。
“呀，都把昭昭给忘了，都怪你。”
蒋舟毅转过头，看向我时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哑巴了，你不是很能说的吗？”
周若若扯了扯他的衣角，“昭昭不愿意就算了。”
我面无表情看向她，“对不起，昨天刚死里逃生，缺席了您尊贵的生辰宴。”
我才说完，周若若的眼泪再一次掉了下来，“是我的错，不怪昭昭要记恨我，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要救我，让我死在那人手里好了。”
“说的什么胡话。”蒋舟毅将他揽进怀中，柔声安慰。
转向我时，表情森冷，“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沈昭昭，你能不能善良一点！”
我语气冷淡，“所以，要我给她跪下吗？”
“你——”
蒋舟毅被我噎住了话。
旁边看戏的人出了声，“跪什么跪，来来来喝杯酒，冰释前嫌了。”
送到我眼前的，是满满一杯烈酒。
我看向蒋舟毅，眼神里带了询问。
蒋舟毅冷着脸，“需要我教你怎么喝吗？”
我拿过酒杯，一饮而尽。
灼热的酒液犹如刀片剐蹭着我的肠道，胃部像是有无数只虫蚁在啃噬，后脊出了一层冷汗，
我极力克制着痛苦。
“现在，可以把四月还给我了吧。”
“四月，是那只小猫吗？”
周若若开口道，“前几天我看它可爱，舟毅就把它送给我了。”
我紧紧捂着胃部，一字一字从牙缝中挤出，“把它还给我。”
漂亮的眉眼里浮现出虚假的歉意，她掏出手机，将屏幕放到了我眼前。
“对不起啊昭昭，这只猫实在太不乖了，不知道它怎么胡闹，不小心缠住绳子，把自己吊死了。”
我怔怔地看着屏幕里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