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病真的很痛苦。
一切好像都回到了中学的时候。
我的画得到了老师的当众嘉奖。
顾嫣和她的同伙将我困于无人的器材室。
我被两个人拖拽倒地,膝盖上坑坑洼洼的小伤口往外渗血。
顾嫣狞笑着扇我耳光。
我奋力蜷缩着,一个人发狠地踹向我的腰。
「孤儿院的野种,也配画画吗?」
……
头痛欲裂。
裴深建议我住院。
在医院,可以隔绝外界的一切消息。
但墙壁上开着的电视铺天盖地地报道沈氏集团太子爷豪掷千金为新欢办个人画展的消息。
顾嫣有意和我作对。
知道我在画画。
我在意什么,她便加倍向沈知珩要什么。
新闻上的照片是沈知珩和顾嫣夜游香江的接吻照。
我面无表情地吞下裴深给我配的药。
怎么又痛起来了呢。
明明吃过药了。
我无力地躺在床上,心脏绞疼,肢体止不住地颤抖。
浑浑噩噩间,我下意识捞起手机,拨通上面置顶着的号码。
电话挂断了很多次,我却执着地一遍一遍回拨。
听筒里的男声透着浓浓的不耐。
「又怎么了?」
我语气苍白,神志不清地呢喃:「阿年,我好痛啊。」
男人漫不经心,「大半夜的来找我犯什么贱?死了再告诉我。」
电话被挂断。
许久,我摸了摸微微凸起的小腹,缓缓地眨眨眼。
对啊,我不该犯贱的。
这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