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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我觉得周斐风这个人很奇怪。是他说让我懂点事,不要让他操心。
可在我提出离婚,祝福他和云知知百年好合的时候,他却生气了?
还真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男人,真是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生物。
不过他虽然可恶,倒也没有强制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因此我连夜和闺蜜就坐飞机离开了这个城市,回到了我们的老家。
曾经我满眼期盼想带周斐风一起回老家,见一见从小把我养大的奶奶,好让老人家安心。
可他总说自己工作忙碌,手术多,没有时间。
但他却可以为了云知知随口一句的喜欢,不顾准备了大半年的论文研讨会,毅然决然跑进大山里,向师傅学习做出正宗的鲜花饼。
我对周斐风的失望,从来都不是因为云知知回国。
但像周斐风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永远都不会理解。
......
我和方锦锦回去的第二天,就被高中的班长拉来了同学聚会。
方锦锦从前就是我们班上最活泼的女生,因此即便隔了很多年不见,她也能很快融入集体。
我架不住同学的热情,多喝了好几杯酒,头脑昏沉的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们打闹。
突然,我面前的酒杯就被一个人拿走了。
“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是一个说话声音很好听的男人,穿着卡其色的高领风衣,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但我在脑海里搜罗了一大圈,都没有认出来这是谁。
“裴锡,怎么突然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你小子以前不是喊都不来的吗,这次怎么突然就来了?”
班长走过来搂着男人的肩膀坐在了不远处。
听到这个名字,我才恍然大悟。
这人,竟然是我们那一届大名鼎鼎的才子裴锡。
方锦锦却回到了座位上,看到与人碰酒寒暄的裴锡后就对我挤眉弄眼。
“初初,我不信他不是为你来的。”
我看了一眼远处的裴锡,或许是因为屋内的暖气开得很足,风衣被他脱下来顺手搭在椅子上,气质浑然天成,与多年前给人的惊艳感只多不少。
我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我凭什么能攀上人家?更何况我现在和周斐风在法律层面上还是夫妻。”
方锦锦只撇了撇嘴,念叨着周斐风是个王八蛋,就不再说话。
和我不同,方锦锦和易瑞的离婚办得很顺畅,甚至去办离婚证的当天,这两个人还因为云知知的事大吵一架。
“没事儿......大不了以后......姐罩着你。”
我不过一个愣神的功夫,方锦锦就端起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她一边喝着还砸吧着嘴。
“这水的味道......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还没说完,她就彻底晕了过去。
干得漂亮。
一杯倒的方锦锦喝下了我的鸡尾酒,然后晕倒在同学聚会上。
其他人正聊得开心,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我们。
我不好扫其他人的兴,打算自己一个人拖着方锦锦悄悄离席。
在我刚要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一只手率先替我打开了门。
“我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