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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搀着方锦锦马上准备上楼的时候,裴锡却突然叫住了我。

“你明天有时间吗?”

“我过几天有个重要会议,你明天有时间帮我挑选一个合适的领带吗?”

“我没有其他关系很好的女性朋友,所以才想着来问问你。”

“如果你觉得冒昧的话......”

或许是因为没有经验,所以裴锡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泛起点点红润。

但当时我因为昏暗的夜晚,看得并不清楚。

只是觉得裴锡帮了我一次,我也应该帮他一次。

“可以,明天你把位置信息发给我,我打车过去。”

“明天我来接你。”

裴锡似乎很高兴,眼角都带了几分笑意,我也被莫名感染到,心中的郁气消散了一大半。

可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刚打开门,就看到满地的烟头,以及坐在角落里胡子邋遢的周斐风。

他身上的烟气和酒气都很重,在看到我开门的那一瞬间,周斐风就站起来,死死抓住我的胳膊。

“余初,初初,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别离开我......”

“我们不离婚了好不好,我们从头来过好吗......”

我看着眼前这么落魄的人,很难相信他会是省区医院最意气风发的教授医师。

周斐风为了能够一直站在手术台上,对自己这双手十分小心,生怕有一点磕碰,甚至还为这双手上了保险。

可现在他的手上被烫了大大小小的红点,指甲里还有没洗干净的泥印。

迎着我疑惑的目光,周斐风献宝似的把身后的东西拿出来,是他亲手做的,新鲜热乎的鲜花饼。

“初初,这是我为你做的鲜花饼。”

周斐风以为我会因为他突然的台阶而心软,然后和他回去好好过日子,继续成为被锁在别墅里的金丝雀。

可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只让我觉得恶心。

鲜花饼是云知知喜欢的,而我鲜花过敏。

这份手艺也是他为了讨云知知欢心才去学的,现在又摆出这副模样是给谁看?

周斐风见我低着头长时间不说话,或许是以为我答应了他的提议,神色莫名放松下来。

他一手捧着鲜花饼,一手去触碰我家的门把手。

“我和云知知现在已经断了联系,等咱们回到家,先去看看我爸妈,他们为咱们这件事担心了很长时间......”

我忍无可忍,将周斐风手里的鲜花饼拍碎在地上。

迎着他错愕的目光,我正想顺手拿起一旁的扫把将他扫地出门时,一个清冽的男声打断了我接下来的动作。

“什么时候大名鼎鼎的周教授也学会咄咄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