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大姐一直守着活寡,整日里愁眉苦脸,我竟不知道她原来是这么开放大胆的人。
程冥见大姐这样,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眼神温柔得像春水。
程冥的目光又扫过我:“兄长没有陪嫂嫂一起过来吗?”
我勉强扯了扯嘴角,努力控制着自己不颤抖的身体。
“阿昼忙于工作,没时间。”
程冥的眼神立刻变得复杂,我知道,我戳中了他的痛处。
程冥和程昼虽然是双胞胎,但他体质虚弱,不能过度劳累,天赋又远不如程昼,所以他一直嫉妒程昼。
他也想管理家族企业,也想亲自出去捕猎,但他的身体不允许。
因此,他非常嫉妒拥有健康身体的程昼。
我看着程冥揽着大姐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
或许,这种变态的种子,在程冥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种下。如今,在嫉妒的滋养下,已经长成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无人能够改变。
晚宴上,程昼在宴会开始的最后一刻匆匆赶来。
我不敢主动去挽他的手,怕他一尾巴把我甩开。
尽管我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但参加宴会的宾客们还是惊讶不已。他们没想到程昼这个大忙人居然愿意为我来参加这场晚宴。
夫人们热情地和我交谈,脸上的表情比前世对大姐时真诚了几分。
我保持着完美的微笑,游刃有余地与各位夫人交谈。即使是那些摆出长辈架势想要对我说教的夫人,我也轻松应对。
在酒杯碰撞间,我瞥见大姐和程冥正在互相喂食。
她朝我这边看过来,眼中充满了幸灾乐祸。
程昼忙于和各位叔伯讨论公司事务,除了刚进门时,几乎没有理会过我。
而大姐和程冥坐在安静的角落,两人不用应付长辈的问话,甜蜜地接吻。
即使她现在的地位不如我,但她拥有丈夫的爱。
我清楚地看到大姐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分明是在说:“清云,看来你是个守活寡的命。”
我淡淡地移开视线,轻巧地接过几位姑婶的话题:“阿昼是不是特别喜欢吃烤麻雀?”
“啊?他晚上原来是半睡半醒地修炼?他真的好努力!”
通过这番交谈,我从她们那里了解到了不少关于程昼的喜好和习惯。
她们见我虽然羞涩但依旧不停地询问关于程昼的事情,都以为我对程昼情深意重,爱得无法自拔。
还有人安慰我,“小昼这孩子虽然像块铁石,但按照小云你这个热情劲,肯定能把他融化了,到时候我们程家又要添蛇蛋了。”
整个晚宴下来,程昼除了进门时和我一起,我们再没有其他交流。
但对我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程昼能为我参加这样的家宴,足以让所有人明白,我是他重视的妻子。
程昼是程家的大少主,如果没有意外,他将来一定会继承程家。
所以我这个大少主夫人还是有很多巴结的人。
大姐撞见过几次,都是咬牙切齿。
她见不得我比她风光,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有一次,等众人散去,她终于堵住了我:“谢清云,你别得意,站得越高摔得越惨!”
我在亭子里默默喝茶,不理她。
她继续说:“程昼不近女色,结婚到现在你们都还没圆房吧?真是可怜,连闺房之乐也没有享过呢!阿冥在床上对我……”
我轻咳一声,打断她的话。
看来,上辈子大姐守活寡确实守出了问题,连这个也要跟我炫耀。
大姐轻蔑地对我笑:“我都忘了,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听到这些会害羞。不过——”
她伸出她纤细的手腕,“你瞧瞧,镯子,戒指,耳环,还有一屋子的衣服和包包,阿冥都是亲自陪我挑的。快一个月了,听说程昼在你房中的时间不超过五次。”
大姐掩嘴轻笑,满意地看到我脸上的难堪,然后离开。
我揉了揉因为伪装而僵硬的脸庞,一边计算着时间。
前世,程冥在成亲一个月后突然对我态度大变。
他将我从天堂拽入地狱,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得那么真诚开心。
想到程冥,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深深呼出一口气。
不知道大姐是否能忍受这份痛苦呢?
程昼不在乎房中多一个人,反正我一直在打地铺,不会打扰到他盘在床上修炼。
不过我总是用痴迷的眼神看他,他觉得有点烦。
“谢清云,你能不能别老盯着我看,扰得我都不能闭眼修炼了!”
程昼对我说话总是很凶,他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
我咬着唇,眼泪说来就来。
“可是你不常回家,我不找机会多看你几眼,都要相思成疾了。”
程昼用他乌黑的尾巴尖推我,“我们不就成亲一个月,你怎么就爱我爱到这个地步了?你们女人就是太看重爱情,没了爱情世界就不能运转了吗?你说,你到底怎样才能不看我?”
他一连串的问题,显然是真的被我盯得烦躁了。
我连忙擦掉眼泪,满怀爱意地看着他。
“如果你每次回来愿意让我摸摸尾巴尖,我就不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