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线间,傅昀生选择了江染月。
那个他曾放在心里很多年的人。
随着援军赶到,叛军被控制,我们也都脱险。
可我被侍女扶着起身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不远处那对紧拥在一起的身影。
「昀生,我……我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胡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说着,傅昀生低吼:「太医呢?快叫太医。」
他脸上那份慌乱是我不曾见过的。
即便是三年前他祖母被山贼所劫,他也仍旧冷静。
可他怀里的那个女子,却轻而易举瓦解了他的所有。
太医匆匆而来,刚要奔着傅昀生方向去,我身后却有人开口。
「还是先来这边吧,我瞧着这小娘子伤得可不轻。」
此话一出,众人顺声看向我。
我手臂有刀伤,此刻血正顺着指尖滴滴答答,地上一滩血,触目惊心。
傅昀生这会才看向我:「知意,你……」
「咳咳……」
傅昀生的话还没说完,江染月一阵轻咳,身若无骨般靠在他怀里:「咳咳,昀生,先让太医给少夫人看病吧,我……咳咳……我无碍。」
傅昀生低头看向江染月,眼中疼惜挡也挡不住。
随后,他让护卫将金疮药给我止血,然后让太医给江染月看病。
「月儿从小就有心口痛的毛病,太医你先给她看吧。」
「昀生,你竟还记得我心口痛?」
江染月感动的泪眼盈盈,一头又扎进傅昀生怀里:「有你这句话,便是我死了也值得了。」
护卫将金疮药递给我,我看了看,没接。
原来,爱与不爱这么明显。
我长呼一口气,转身想要离开。
面前又多出一瓶药,我抬眸望去,正是刚刚救我,又帮我说话的男子。
我朝他深施一礼:「还未谢过公子救命之恩。」
「小事。」
说着,他将药瓶塞到我手里:「你的伤要赶紧上药,还有,睡前记得服安神汤。」
我再次谢过,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皇宫。
本是一场宫宴,却因大皇子造反逼宫闹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