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我不想再和纪梵有任何交集的。
但是我妈却放不下这么多年老邻居的情谊,非逼着我去接纪梵出院。
拆石膏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子恶臭。
这么多天没洗澡,汗味加上石膏原本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我没忍住皱眉倒退了两步,纪梵却悄悄抓紧了床单。
自尊心这么强,以后怎么办呢。
回家的路上,我又问起:「纪梵的伤怎么说也是因为那个女孩子而起,她这几天没来看看纪梵妈?」
纪梵的父母听到她的名字就满脸怒意。
通过后视镜,我看到纪梵的嘴巴抿成了一条线。
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当然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倔强,死撑罢了。
「阿谣说最近没时间,过两天来家里照顾我。」
纪阿姨还想说话,但被纪叔叔拍了拍手也就作罢了。
安顿好纪梵后,我叮嘱纪阿姨。
「纪梵喜欢做什么就让他做吧,他受伤了本就不顺心,心情好了才有利于身体恢复。」
纪阿姨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作罢了。
她的意思我怎么不懂呢。
纪梵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两家的大人都彼此心照不宣的认定了对方家的孩子。
至于我对纪梵……
我歪头想了想,懵懂的爱意从何处而起我已经不记得了。
只知道那天纪梵带人回家住的时候,我还偷偷哭了一鼻子。
至于爱意是从什么时候消散的……
大概是纪梵误会我要欺负她,而将我吼了一通的时候?或者是为了送她回家,忘记我生日的时候?
总之,结婚的时候我似乎已经没有爱了。
但那个时候,我别无选择啊。
这辈子我不会再参与任何有关纪梵的事了。
希望他和她,长长久久。
只是不知道那个叫阿谣的姑娘,能不能受得住以后的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