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策知道现在翟欣欣已是身价十几亿,翟家更是一跃成为济州新晋权贵。
自己丈母娘家混的风生水起,自己父亲卧病在床,母亲不仅毁容了,精神状态也极不稳定。
坠崖后的五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唉…………”
“别提了天策,自从你失踪后翟欣欣就像变了个人似得……
唐明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讲了一遍。
原来,自唐天策坠崖后翟欣欣便迫不及待的给自己办理死亡证明,从而以法定第一继承人的身份继承了自己全部财产。
但翟欣欣这毒妇还不满足,竟勾搭上了济州吕家的大少爷吕茂财。
有了吕家在背后撑腰,翟欣欣做的更加肆无忌惮,不仅将爸妈赶了出去,还串联起来栽桩陷害爸出卖公司利益。
最后收走的股权不说,还让二老背上巨额外债。
爸为了还债不得已去吕家煤矿挖煤,染上了尘肺病!
唐明国越说越气愤,眼眶通红,声音发涩:“你妈气不过想上访讨个说法,但翟欣欣那毒妇得知此事后竟买凶向你妈泼硫酸!”
“先后经历了那么多的**,你妈从那以后就……”
说到最后,唐明国这个汉子竟是双手掩面失声痛哭起来。
听完父亲讲述的这一切,唐天策气得双拳紧攥,不算锋利的指甲刺入肉中都仿若未觉。
“爸,我这就去找翟欣欣给你们要个说法去!”
唐天策说完正欲起身,房门却突然被人用力拍响了!
“砰,砰,砰!”
房门被人大力拍着,灰尘四散几乎都快要将木门给震掉了。
听到这砸门声,唐明国面色大变,孙凤霞更是吓得双手抱头,躲在墙角瑟瑟发抖,俨然是一副害怕到极点的模样。
见二老这般模样,唐天策起身将房门打开。
“哗啦啦……”
早就守在门外的五,六名黑衣人立刻就涌入屋内,为首则是一名律师模样的中年人。
中年人直接从公文包中取出份合同递到唐天策面前:“我是翟总的律师,这是你的死亡证明和自愿放弃天策集团所有股权的合同书。”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在上面签字吧。”
说着,中年人便又将一份婚礼请柬丢了过去:“翟总说了,如果你签的爽快她还会额外给你一百万和参加今晚和吕家订婚宴的机会!”
“前夫去和前妻的订婚酒,这场面想想就**!”
“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中年人和那些小弟尽皆捧腹大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对于耳边传来的哄笑声唐天策却置若罔闻,他攥着合同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冷!
彻骨的冷!
当年自己被丢下山崖。
在自己最黑暗,最痛苦的时候,唯一让他感到温暖的是在国内还有自己的妻子翟欣欣在!
哪怕有一天自己不在了,翟欣欣也能替自己照顾好爸妈。
可当自己死里逃生,好不容易从国外回来后。
等待自己的不是夫妻的久别重逢,更不是一个温馨的家。
而是父亲卧病在床,母亲烧伤毁容,精神崩溃!
再看翟家?
新晋权贵,傍上豪门,好不风光!
“如果我拒绝呢!”
良久,唐天策抬头面无表情的望向中年人冷冷,道。
“呵呵……”
中年人冷笑一声,而后朝着周围魁梧壮汉递了个眼色。
顿时,黑衣人一拥而上朝唐天策围了过来。
中年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唐天策,像是在看地上一只蚂蚁般不屑,道:“你觉得,你有拒绝的资格吗?”
虽不知唐天策为什么还活着?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的他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罢了,在自己面前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别……”
“别伤害我儿子!”
唐明国吓得赶紧从布袋子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便双手递了上去:“各位大哥,这合同我们签,我们签!”
这五年来的悲惨遭遇早就将唐明国身上的棱角彻底抹掉,纵然对方这般过分欺辱,他也只是麻木的陪着笑脸,生怕一个没做好再迁怒自己儿子。
“啪!”
可那中年人竟看都懒得看,直接一巴掌把唐明国手里布袋子打掉,里面的钞票散落一地。
这看的唐明国赶忙弯腰想要去捡拿钱,一只大脚便重重的踩了下来。
唐明国本就重病缠身,要是再挨上这一脚就算不骨折那也要在床上躺好些天。
“砰!”
还不等中年人这脚落下,腹部就先挨了一记重踢倒飞出去了三,四米远后‘砰!’的一声撞在墙上。
力道之大,让整个墙体都震了震。
顿时!
全场鸦雀无声!
刚刚,唐天策出手实在是太快了。
快到所有人都没看清他如何出手的,只觉眼前一花,人就已经倒飞了出去。
“天策!”
“天策,他们可都是翟家人,我们招惹不起啊!”
唐明国现在真是害怕极了!
现在他们一家好不容易团聚,他们老两口怎么样都无所谓。
可一旦自己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那他们是真活不下去了啊。
“小子,我看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中年人被手下搀扶着从地上站起来,望向唐天策的眼神中满是凶光:“都给我狠狠地打,出了什么事都有翟总来扛着!”
闻言,一众黑衣人皆冲唐天策狞笑一声各自掏出匕首后便朝唐天策冲来。
唐天策看着抱着自己胳膊苦苦哀求的父亲,强行将心中的杀意压下,周身气势一凛。
一股强横,霸道的压力骤然袭来,周遭狂风大作,砂石滚动仿佛就连气温都凭空降了好几度。
六名黑衣人,包括为首那名中年人尽介跪在唐天策面前。
力道之大,就连地上的红砖都给震碎了鲜血直接将地面彻底染红。
“饶命,呃……”
不等中年人求饶的话说出口,他便脖子一紧,整个人像是小鸡仔般被唐天策提了起来:“回去告诉翟欣欣,拿着这一百万给自己买口棺材,就当是我给她的份子钱了!”
“滚!”
最后,唐天策淡淡一句,先前笼罩在院内那可怕的压力瞬间消失不见,中年人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唐天策拳头攥紧:“翟欣欣,你可真够狠的啊!”
“五年的婚姻,你抢夺家产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对我父母下如此狠手!”
“此仇不报,枉为人子!”
说完,唐天策看向父亲唐明国,道:“爸,我没来之前和翟家的恩怨都是你和我妈在扛。”
“现在儿子既然回来了,那这一切都交给我去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