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回来啦!】
我用亮晶晶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硬朗的五官,脸上的笑意恰到好处。
仿佛一个等待丈夫归家的女子。
傅魇皱眉。
他好似是不喜我的做派,又好似是不喜我的出现。
【滚出去。】
他没有多余的言语。
听到他这么说,我唇角不自觉上扬,【将军还真是绝情,是婉儿长得不够貌美?所以不能得到将军的宠.幸吗?】
我虽不喜生母,但不得不说她确确实实将貌美遗传给了我。
嫡姐以前总说,姐姐只恨不是男儿身,不知是怎样的男子能得到我们婉儿这样的绝色。
嫡姐说我是人间绝色,嫡兄们也总是笑着默认,默认嫡姐说我是人间绝色。
【你自己走还是我把你丢出去?】傅魇话依旧不多。
【婉儿今晚若安然无恙的从将军营帐出去,将军知道婉儿会有什么下场吗?】我抿着红唇,一副我见犹怜我的模样【将军当真要如此绝情吗?】
傅魇刚抬起的脚步顿住。
他身为将帅,在军营摸爬滚打多年,他如何不知。
送来的计子一般先供将领挑选,剩下的便是万军品尝。
傅魇看向床榻。
榻上的女子皮肤细腻,身姿单薄,穿着清凉,那双精致好看的桃花眼氤氲着雾气,晶莹仿佛会随时掉落。
她的皮肤是真的极好,白皙又细腻,他敢保证她那皮肤只要自己轻轻一捏就能红一大片。
以前不是没人送计子过来,那时他只是冷冷的吩咐手下将人带走。
这次他犹豫了。
她那双眼睛好像有难以言喻的魔力,让他怎么都开不了口。
他只要开口,立即就有人会进来将她带走,但他看着她的眼睛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傅魇就这么笔直的站在我跟前,神色有些复杂,不知他在想什么。
既然他不动,只能我自己动了。
我从榻上坐起身来,赤足踩在地下。
我的足很白,说一句雪白如玉都不为过。
军营很苦,即使是帅帐,地上也没铺个地毯什么的,所以我的足就这么直接的接触着泥土。
沙砾硌脚,我好似不觉。
我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胳膊,丰.盈更是直接压在他结实的胳膊上,我抱着他的胳膊仰着脸冲他弯起了桃花眸。
【将军可怜可怜婉儿好吗,婉儿会尽心伺.候将军的。】
嫡母教我端庄持重,教我礼仪规矩,教我识文断字,却从未教过我以色侍人。
嫡母只说过,以色侍人终是下乘。
她教得我如此好,十足的世家小姐模样。嫡母若知道我如今这副做派,怕是会伤心的。
被紧紧黏着的傅魇皱起眉,【你怎么一点廉耻都没有。】
虽然早就决定要以色侍人,但是听到傅魇这么说,我还是不自觉的僵了下身体。
我抱得那么紧,想必傅魇也感觉到了吧。【我…我……】话说出口,傅魇就后悔了。
有那个女子是自愿到这来的,不过都是命运作弄罢了。
他想道歉,却怎么都张不了嘴。
【婉儿得陛下旨意以身.慰万军,自然不知什么是廉耻,婉儿只知怎样取悦将军,为将军解乏。】
我才不会把傅魇的话放进心里,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心了。
傅魇心中万分懊恼。
他当真不该那么说的。
可,事到如此,他也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她说话间喷出的香甜气息从侧面拂过他的面颊,傅魇只觉得耳根有些热。
这女人是什么做的?
怎生得那么软,喷出的气息怎么那么香甜。
他觉得她像糖糕,绵软黏牙又甜腻。
他低头。
四目相对,狭长利眸与桃花眼相撞,那双桃花眼里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怨。
好像在埋怨他的不解风情,好像在埋怨他的绝情。
瞳孔不断放大,她那双眼睛好像下蛊了,勾着他不断靠近他。
她的唇好软,真的很像糖糕。
她好甜,真的很像糖糕。
真的好绵软,真的好像糖糕。
随着撕拉的一声,两人滚落榻。
傅魇看着她,看着她染汗的脸,看着她染上红晕的脸。
怎么会有人的皮肤能嫩到这种程度,随便摸一摸就红了,怎么会有人的眼睛会那么好看,水汪汪的注视着人时,仿佛让人生出更多的力气来。
这夜很长,对我来说。
这夜很短,对傅魇来说。
这晚过后,我成了傅魇独属。
他那些手下虽然会用下.流的眼神看着我,却从不敢逾矩半分。
傅魇对我算是极好的。
让我住在他的营帐里,吃穿用度都尽量满足我。他满足了我,我自然也会满足他的。
傅魇常年在军中生活,生得五大三粗的,人也生得高大,所以很能折腾。
我不时在想,这床板结不结实,会不会断。
我演了好几个月温柔。
我演得可好了,演得自己都快信了。
我知他觉浅,所以夜半总会装出迷蒙模样去偷亲他,有时也会清醒的去亲,待他有动静就乖乖躺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其实我知道他每一次都知道我偷亲他了。
他从未道破,而是装作不知,享受着我这般待他。
我还会在他起身去早训时从后面抱住他,哀求他再陪我一会。
我说,将军不在,被窝好冷。
可笑。
被窝冷?能有我的心冷吗?
哦,不对,我没有心了呢。
傅魇怎么答来着,他好像每次都会把我的手拿下来,义正言辞的拒绝我。
他虽然板着脸,但我知道他是受用的。
每次我这般,他都会提前结束回来陪我,陪我用膳,陪我看书。
闲暇时,我会为他抚琴唱曲。
渐渐的,傅魇的手下开始不满了,说我是妖女,说我这是在毁掉傅魇。
其实啊,我知道他们是什么在嫉妒傅魇。
他们的眼神可逃不过我的眼睛。
营帐哪有隔音可言啊,夜夜欢愉的声音如何挡得住。
我生得这么好,榻间更是妩媚缠人,怎会不令人心生神往呢。
他们口诛笔伐,却又人人恨不得取而代之,真是可笑之至。
就在他们想取而代之之时,生了一个变故。
皇城里的那位又起幺蛾子了,他派了一位大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