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三界五山出了个大事,不知哪条祥龙化了原形在青山顶空一泻千里,带着青山诸人皆腹痛肚泻。
五山人云亦云说是青山山主犯了众怒被神罚了,折腾一通,青山直接丢了选五山共主的资质。
我瞪眼瞧着趴着养病的小银龙,第一次觉得南星这么有用。
我学着师尊治我的法子将灵力续进南星的身体里,南星哼唧着睁开眼:「师姐的灵力如此纯粹?可有什么秘籍秘法?」
我一脸骄傲:「咱梧山虽人少,但我却是师尊外的好手,你好好学吧。」
「师姐可以帮我跟师尊说说别让我住在山门门口了吗?」南星面色红润了些,「师尊何时教我们心法啊?」
「师尊从来不教心法。」我认真回道,「师尊都是根据个人特性安排秘法让我们自己悟。」
我指了下斋书阁的位置,「书阁就在那,闲着无事自己去看就行。」
南星往我身边凑了两步,压低了声音问我:「我听说百年前师尊曾参选过,当年没选上?如今也不愿意做共主?」
「本尊闲散人一个,不愿管五山的事务。」师尊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再说如今梧山就咱们仨瓜俩枣的,选什么啊。」
「我听说从前咱们山野好多师兄师姐。」南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咱们是保持中立还是站队哪一山啊?」
师尊拿扇柄敲了下我的头:「逍遥人自逍遥,如今咱们就求个问心无愧就好了。」
可师尊是逍遥了,我被人绑到了樾山,我瞧着樾山山主的老脸,哆嗦开口:「山主是不是绑错人了啊?我师尊在今日在梧山呢呀。」
「好孩子,请的就是你。」樾山山主拢着胡须,给我松绑,「珩梧最是宝贝你这个徒弟,拿你做筹码比直接绑了珩梧有用。」
我听见远处长廊传来一阵熟悉急促的脚步声,开始大声哭号:「可我师尊昨日已经见了西山山主收了西山的苍云剑跟定海珠,说保持中立不参与此事了呀。」
「一把苍云剑跟那破定海珠就把你们收买了?」樾山山主老脸一皱,「老夫把太虚神甲送给你们。」
师尊匆忙进殿,没理会我的挤眉弄眼,接话道:「再加上东皇钟,本尊中立,但是本尊可以把南星送来支持樾山。
「南星身后可是西海,又是本尊的弟子,外人一看也能明白两分。」
樾山山主琢磨片刻:「成交,但是咱们可说好了,下月陇桥比试,你不能出手。」
师尊冷冷接话:「放心,梧山如今没别的追求,就对这种上古神器感兴趣。」
我欢快地跟在师尊身后准备回梧山的时候,却被樾山老头拉到一旁。
樾山老头压低声音,一脸八卦地问我:「不是传你师尊断了袖,看中了那西海老龙的小儿?怎么这么痛快地把人交了出来?」
「您如何得知?」我虎躯一震,「没有的事!」
樾山老头正了脸色:「那庙市卖的话本子,说书老头都传开,说你师尊带着你亲自去西海要的人。」
我压低声音回道:「既然您知道了下回就别捆我了,捆我师弟啊,他如今可是我师尊的心肝。」
我话音刚落,师尊就凑了过来,好奇问道:「什么断袖?什么心肝?」
「没什么,樾山老头说别让我把太虚神甲的袖子弄断了,那是他的心肝。」我忙拉着师尊跑路,「快回梧山吧,南星自己一条龙在梧山我不放心。」
师尊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他比缸还粗的一条龙,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美滋滋地收起太虚神甲跟东皇钟,一回头的工夫发现师尊跟南星都没在山里。
还好我有心眼给师尊下过连心蛊。
我捏了诀露出腕间的银线顺着银线一路赶到了庙市,远远地就瞧见南星抱着一堆东西站在人群中晃来晃去。
我挤到南星身边:「你们怎么来庙市了?师尊呢?」
「师尊给我买了好些东西,说要带我在樾山住一阵。」南星一脸感慨,「师尊就是师尊,蹲着的姿势都这么好看,稳重,高雅。」
我顺着南星的视线看着蹲在地上的师尊,问道:「这人这么多都是买话本的?师尊翻什么呢?」
「嗯,说那话本卖得可火了,叫什么《师尊大人带我走》《师尊强制爱-银龙篇》乱七八糟的书。」南星啧啧摇头,「师尊都在那翻了半天了,师尊平日里还喜欢这种书?」
我咽了下口水拔腿就跑,可没跑两步就被师尊薅住了衣领:「鹿玖啊,你如今胆子大得很啊,连为师断袖强制爱的话本都敢写是吧?」
「师尊,我这就是挣点零花钱改善咱们的伙食啊!」我缩着脖子,欲哭无泪,「我年少不懂事!」
「你平日里写什么青楼花魁坊间戏子什么的就算了,如今连你师尊都敢编排?」师尊恨恨地掐住我的脸,「你怎么不写关门弟子暗恋师尊啊?」
我老脸一红:「我,我哪敢肖想师尊啊?」
师尊扯起嘴角,弯腰盯着我:「为师说你了吗?怎么,你对为师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虽说为师英明神武,英俊不凡,颜如冠玉,英姿飒爽,俊美无俦,威风凛凛,风华月貌……」
我:「……」
我倒要看看这老东西一口气能显摆多少个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