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死了。」
良久，沈明月才颤抖的吐出一句话。
爸妈也搀着崔志走了过来。
「明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也跟着他们瞎闹。」
沈明月没有回答，她缓缓转头看着崔志，眼里愠色渐浓。
「我问你，这两具尸体到底是谁的？」
「说话！」
她用力甩了崔志一巴掌。
这是她从不曾对崔志有过的狠戾。
崔志让她吼得一哆嗦，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脸色发白也还是囫囵着，什么都没敢说。
「你杀了梁言和我爸，对不对？」
沈明月紧握双拳，青筋暴起，猛地一拳砸在崔志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随后是一连串无声的啜泣。
「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爸护着崔志心切，直接给她推在地上。
「明月，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你不能好好说，你非要动手！」
「小志本来就受了一肚子的委屈，你不帮着他就算了，你还跟外人一起对付他，安的什么心！」
「他杀了梁言！」
沈明月蜷缩在角落，泪水无声滑落。
可我看了却提不起半分心疼。
她的眼泪又何曾为我流过，如今这么伤心，应该是惧怕更多。
枕边人隐藏着这么重的心机，而她沈明月却一点不知道，被人卖了还恨不得给人数钱。
「死了就死了！」
我妈用力跺了下高跟鞋。
「反正他活着也没用，死了正好不碍我们的眼睛。」
「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他这么对我们了，急着给他收走呢。」
这话一出，全场人都怔住了。
「阿姨，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橙子垂眸，凝神盯着地面，轻声淡道。
他没有了之前的激动，短短几句话，他对我的家庭已经失望透底。
「难倒梁先生的死在你您心里就这么无足轻重吗。」
「那是你怀胎九月生下来的亲儿子啊。」
周围此起彼伏的响起议论声，我妈不甘示弱的嚎了一嗓子：
「凭什么怪我恨他！」
「我感冒发烧的时候，他在哪？我想吃一口热乎的豆浆烧饼时他又在哪！」
「我好不容易生他养他给他供的出人头地，竟然是个白眼狼。」
从大学毕业后我就被抓到了国家队，一研究项目就是三个月起步。
我何尝不知道自己为了大家没顾得上小家。
我妈感冒发烧，我托人找最权威的医生给她治病，可是她埋怨我没有亲自带他去挂号，但崔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