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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遇难,我的夫君沈长风却忧心如焚。

他为了救下自己的心爱之人,将一名无辜的民女献给了山贼。

山贼生性残暴,那名女子被刨掉了心肝,凌虐致死。

死后,沈长风将女子的尸体挫骨扬灰,尸身体内有一小小婴孩,被他随手扔进了乱葬岗。

他不知道,这具惨死的女尸正是我——他厌恶至极的妻子。

......

山贼已经撤退了,凌乱不堪的屋内只剩下我破碎的没了气息的尸体。

我的尸体被随意的丢在地上,面容被毁,心肝也被刨掉了,被山贼凌虐致死。

一个气质不凡,身穿华贵衣衫的男人出现在寂静的木屋内,默默的盯着我的尸体。

半晌过后,他挥了挥手,有两个下人打扮模样的人走了进来,想要抬起我的尸体。

这个男人,就是我的夫君,一年前的新科状元沈长风。

但我的身体因为在生前被破坏的太彻底,鲜血弥漫在整个尸体周围,滑腻腻的握不紧。

抬着我的人一个手滑,我的尸体被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具还未成形的婴孩也躺在地上。

那些残忍的山贼,刨掉了我的心肝,看我好似有孕在身,就划破了我的肚子,用尖刀挑出了我肚子里还未成形的孩子。

沈长风看着我的尸体,皱着眉头好像在想什么。

他再次吩咐下人,将我整个人里里外外的翻了一遍,却也没有翻出任何东西。

突然之间,窗外的阳光招进来,有一道微弱的光反射在他的脸上。

沈长风定睛一看,面目全非的女尸耳朵上,挂着一只红珊瑚耳环。

他吩咐下属捡回了那只耳环,擦拭掉耳环上的血污以后,他皱着眉头死死的盯着手里的耳环。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他觉得这只耳环有点眼熟。

当然眼熟,这是我们还没有成亲的时候,沈长风送给我的定亲信物,也是他唯一送给我的东西。

但凡他曾经对我多上几分心,对我有一丝丝的在乎,他都不会认不出这枚我戴了三年的耳坠。

但可惜,他仅仅只是觉得有几分眼熟,却没有认出我。

我自嘲的笑了笑,沈长风在面对我的时候,总是不够仔细,他也不够爱我。

我就站在沈长风的跟前,看着他盯着手里的红珊瑚耳环。

他走进来,伸出手拿着一个木棍对我的尸体戳了戳,好像是想要找到些什么。

他对待我的尸体,像对待一堆烂肉一般冷静无情。

血太滑了,沈长风手里的木棍不小心戳到了躺在我身边的那个未出世孩子的尸体。

像他这种读圣贤书,考取科名的君子,是没有见过这种肮脏的东西的。

他有些好奇,蹲下来仔细的看了看。

当他用木棍对着小小的尸体戳了戳,带着血肉模糊的小小五官的时候,沈长风的喉结上上下下,有些遏制不住的俯身呕吐出来。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我有些想笑。

恶心吗?这可是你和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