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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耳鼻口被灌入石膏。

五感全失。

我看着歹徒那张被遮的严严实实,甚至分不清男女的脸,不甘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就在三个小时前,我和妻子大吵一架夺门而出,没多久便遇上持刀抢劫的歹徒。

他将我毁的面目全非,把我身上的银行卡与身份证搜刮干净后,又将我的尸身藏进我与妻子的婚床底下。

再睁眼,我以灵魂的状态飘浮在婚房中。

轰隆一声,窗外暴雨如注。

紧随而来的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房间的门被推开。

我的妻子沈岚以及她的白月光宋哲言浑身湿漉的走了进来。

沈岚搀扶着宋哲言躺到我与沈岚的婚床上,她开口道:“你发烧了,外面这么大的雨,今晚哪都别去了,就住这吧。”

我突然想起。

和沈岚吵架前,她接到宋哲言的求救电话。

沈岚是个医生,宋哲言每次头疼感冒都会找沈岚帮忙,这次宋哲言着凉发烧,他又将电话打给了沈岚。

当时我拦住要出门的沈岚,“你一定要在我生日这天去见别的男人吗?”

沈岚用不耐烦的目光瞧着我道:“生日什么时候过都行,你非得为了这点小事跟我闹?”

在她眼底,我过生日她选择扔下我去关心别的男人是小事。

我略带自嘲的对沈岚说,“你要去找宋哲言,那我就离开这个家。”

沈岚怒上心头,撂下狠话,“那你最好永远别回来!”

我夺门而出。

她不知道,我没离开多久就被歹徒杀害。

诚如她愿,我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

宋哲言背靠在婚床上,面色苍白道:“这么晚了,你把我带来你和陆白的婚房,他不会生气吧?”

一听到宋哲言提起我,沈岚不悦的直接将眉毛狠狠的拧了起来。

沈岚道:“他那种小心眼,比女人还爱吃醋的人,这么爱生气,就让他气着吧。”

“这么大的雨,医院离你家又远,我不放你一个人在家,你留在这里最合适。”

宋哲言闻言放下心来,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随后沈岚给宋哲言喂了几颗退烧药,又湿了毛巾给宋哲言进行物理降温。

她的细心程度让我诧然,毕竟我和沈岚结婚这么多年,在我发烧时,她只会嘱咐我多喝热水。

原来,淡漠凉薄的沈岚,也会有如此体贴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