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过生辰时,郁长空给我做了一碗长寿面,和我娘做的一样,除了加了一些青菜和胡萝卜之外,面上还有一些小兔子雕刻的图案。
他看着我吃面,一脸欣慰。
“芊芊,你看到这碗面就会想起你娘,说明你并是不怪物,你只是有些迟钝。”
我吃完了面,面很难吃,味道和母亲做的天差地别,但我没有表情的吃完。
我想以后我看到这碗面,不止能想到娘,还能想到他。
现在我看到这碗面,还会想到云兰馨,她只是吃了一口就把碗放下了。
虽然郁长空和其他宗门的师兄弟们都很相处融洽,但我却总是被孤立,因为我是一个怪物,一个没有用的存在。
但是,当我吃完那碗面,我感到自己不再是一个孤独的怪物,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她的面容与我相似，却做出了与我截然不同的表情。
满目的神采，嘴角带着温柔的微笑，还有一丝女孩子特有的娇俏。
“师傅，面很好吃，我的胃口小，已经吃不下了。”
我的手不自觉地往碗边移去，想要将面吃完，可惜最后只吃了几口。
可当我的手直直地从碗边穿过时，我突然想起，我已经死了。
作为死人，还吃长寿面是什么意思呢?
长寿面虽然难过，但只要吃一口，活人却能长寿。
可郁长空却突然冷了脸，我对他的眼神充满了疑惑。
“面不吃完，别再喊我师父。”
云兰馨似乎被他的话吓了一跳，立刻道歉并将面往嘴里塞。
郁长空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她的表情，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这样的眼神我并不陌生，自云兰馨被带回宗族以来，他便经常用这样的眼神看她，还为她破了只收一个徒弟的誓言。
郁长空收我为徒时，同样有仪式感。
他站在高台上，手指苍天。
“我郁长空今生只收沈羽芊一个弟子，若违此誓，五雷轰顶。”
他的身上闪过一丝金光，我知道那应该是天道誓言生效了。
我还记得他发誓时看我的目光，那应该是清澈而坚定的。
而当他为云兰馨毁誓时，被天雷劈得浑身是血，看我的目光，清冷中又带着一丝疯狂。
可看到云兰馨时,我的内心就像是被柔情似水的蜜意所包围。
从那一刻开始,我就不再是他心中唯一重要的人了。
后来,云兰馨经常在郁长空面前说很羡慕我,羡慕我有那么多好东西。
那些曾经被郁长空赠予我的东西,一件件又被他收回,并重新出现在云兰馨的身上。
藏宝库里明明有比斩星剑更好的灵剑,有比紫霞更好的法衣......
我不明白郁长空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许,他只是想让我知道。
我在他心中已经不重要了。
云兰馨吃完面后,被郁长空催促着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