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呼吸急促,只能被迫仰着头,一遍遍地艰难地重复:“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占了她的人生。”
掐着我脖子上的手骤然一松,我的身体无力地滑落在地。
我大口大口喘着气,像极了一条濒死的鱼。
季斯远则拎过来一瓶酒,他抬起手,酒水从我的头上浇下去。
冰冷的液体钻进我的衣领。
身体不自觉地颤栗。
在深山里如同噩梦的三年里,那个瘸子每次喝醉了酒,就会如此。
羞辱、谩骂,殴打。
眼前的男人和深山里那个暴戾男人的身影交叠。我几乎要分不清,下意识抱着头,身体也蜷缩成一团。
季斯远看着浑身狼狈的我,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
“不肯说实话,那要怎么办才好?”
他一手支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笑意更盛了,“或者说我该找人关照关照你那个以捡破烂为生的奶奶?”
我瞬间打了个冷战,哆嗦着唇看向他:“你别动她,奶奶她……什么都不知道。”
眼前的视线一片模糊,我要很费力,才能看清他的脸。
我忍着眩晕,抓着他的衣角,几近乞求。
“求你了,季总,奶奶是无辜的,错的人是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季斯远却只是厌恶地甩开了我的手。
冷冽的嗓音自上方传来。
“梁嘉月,你用着她的名字,就该日日夜夜都记得,她死得有多惨。”
他推开门,将我锁在这个房间。
直到夜幕降临,黑暗将一切都笼罩起来。
手机和包都在季斯远的车上,就连我想给奶奶打个电话报平安都成了奢求。
这间屋子没有窗子,被妥善小心地藏在郊区的别墅里。
季斯远在这里纪念着他的心上人。
我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饥肠辘辘,胃里痛得厉害,意识也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