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澈是我父亲的义弟,他们属于忘年交,只与我相差五岁,我很喜欢他。
待我从国外回来,见到他英姿飒爽、气宇轩昂,我就已经深陷情网无法自拔了。
言澈是公司的董事长,而我一直厚着脸皮要当他的助手,时刻不离地跟随在他身边,不管是工作还是个人生活中。
他待我极好,熟人都说我们叔侄情深,堪比亲兄弟。
直到他生日那天。
生日宴会上,高朋满座,贵宾云集。我在众目睽睽之下送给他999朵红玫瑰,含情脉脉地向他告白。
趁着他发呆的功夫,我大胆地把他搂进怀里,吻上他的唇瓣。
言澈猛地把我推到地上,他的语调犹如锋利的刀刃般直***的心脏:“言淮,你简直行若狗彘,卑劣至极!”
宴会一结束,他就把我带到戒同所去接受治疗。
五个月后,言澈来接我回家。
我的主治医生把我送出了门,我礼貌地向他鞠了一躬,说了再见。我总算可以离开这地狱般令我痛不欲生的地方了。
不远处,言澈倚着车门吸烟,我下意识的头疼起来。
刚到戒同所的那个月,我的主治医生每天指着屏幕上言澈的照片,反复在我的脑袋上操作电钮,用电击皮肤的疼痛,让我铭记对一个男人动情的危险。
经过一个多月的电疗,我现在都不敢去想言澈了,好疼。当时我就纳闷了,那么大的电,我怎么还没死?
我不紧不慢的走到车的另外一侧,拉开后排的车门,老老实实的坐下,言澈拉开了驾驶座的门,看着我的背影,他蹙了蹙眉:“怎么了?
“为什么要坐后排?”
以前我都是坐在副驾驶座上,当时我就说,他现在还没有女朋友,让侄子坐也无妨。
我强忍着头疼,小声说道:“这是未来婶婶的座位,之前是我太不识抬举了。”
言澈欣然一笑:“你的确变乖巧了。”
被言澈领回家时,我原本并不情愿,但我有任务必须执行。
父母正襟危坐,用审视的目光望着我。
我告白的那一天,言澈是被吓到了,两位老人是被羞辱了。
我远远的跟在言澈的身后,进入了会客室,然后走到中间,规规矩矩的跪下了。
“言淮,你这是干嘛?”言澈一脸震惊地望着我。
“爸妈,之前是我不懂事,让您们受委屈了,我在这里给你们赔礼道歉,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对任何男性感兴趣的。”
这是主治医生让我做的其中一件事情。
在戒同所里,每朝、昼午夜旦我都要对着自己的家门,跪拜三次,重复这句话。
一开始,我还矢口否认,可是,主任的钢鞭上长满了倒刺,根本容不得我有半点抵抗,一鞭子抽在我后背上,就是一片皮开肉绽。
三个月的鞭刑,总算把我的背脊给抽折了,也把我的心脏给抽碎了。
“小淮,快起来吧。”
母亲来搀扶我,我强忍着全身的难受,让她看着我。男的我不能靠近,女的我也不能靠近,但她是长辈,我不能逃避。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张妈,快去做一些营养餐给小淮补补身子。”
我有些尴尬,目光游移,无意中和言澈四目相对,他眼中蕴含着我难以理解的复杂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