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见

第2章初见

彬彬有礼的儒雅公子,惹人生欢喜、生爱慕。

他退回原处,我隔着池塘遥问:“公子可是前厅来的?怎么......到此处了?”

曹满揶揄,脸颊像偷染了女儿家的胭脂般红艳,我眉眼带笑,抬手往左指:“从那就能回去,公子可别再走错了路,内宅不不是公子这种外男可入的。”

他连连称是,临了回眸朝我一笑,便如春风、如姣姣明月不可争辉。

覃氏好歹是京都鼎食之家,何时轮到商贾登门造访,还是在老夫人寿宴之际。

京都的天不太平,北疆必然也不安稳。

苏玖阖族老小全部驻守北疆,世代承袭,若非皇帝枕榻之上无法安眠,有怎会令其归京为质,连府邸都建在皇城脚下。

身后传来窸窣的脚步声,我不需要回头就能知道是谁,会出现在这,且能让秀禾不通报我的,只有覃川。

头上的珠钗摇曳,我们望着对方静默无言。

我与覃川是冷漠更多,是相敬如宾更多。

开始秀禾告知我父亲应了他人亲事时,我不曾想到会是覃川,那个总是阴沉着脸,不苟言笑的男人。

他身上总有些是我怕的,冷冰冰的像块块年不化的寒冰,学堂也总在前面受夫子嘉奖。

覃川如同父亲的翻版,令我心生惧意,总不愿和他有过多亲近,许是他也知晓我的不喜,索性私下从未同我有过联系。

苏玖总说我胆子小的跟只老鼠一样,倒也不错,至少我在覃川跟前是这样的。

其实一开始我并未如此惧怕他,我和覃川第一次交集还是初春——学堂开授时夫子染病来不得,把检查习字的任务交付给他的时候。

我习字不上心,描红有许多都出边了,覃川也是真正的铁面无私的青天,一张张挨个儿查我的字,那日我的手红肿的老高,用药擦、用冰敷,怎么都消不下。

明明夫子都不会打我这么狠的,最多几下充门面。

至此我是真怕了覃川,他这个人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动摇本心。

也因他实在冷寂,初听覃家提亲我还十分疑惑为何?

还在心里暗想:怎的打手板一次不过瘾,要把人娶回家打吗?

我翻墙而出,直奔覃家,托门房再删三通报才得以入内。

谁料我一肚子的疑问不曾喧嚣于口,覃川一句:“你不敢来,婚俗规定大婚前三月,你我不能见面。”

我嘴唇哆嗦,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半晌吐出:“你同意了?”

覃川不解的看着我:“顾氏现今确实比不得从前,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道理你应该比我清楚,你嫁给我两家都有得益,我为何不应?”

我不敢看他,只低头摆弄衣带,声音很低道:“可我已有恋慕之人,我也只欢喜嫁他。”

“你口中说的可是苏玖?”

我被他点明了心,脸上也有了些热意,但也承认了那人就是苏玖。

却听他讲:“苏玖要袭爵位了。”

我深情呆滞,不敢信听到的话,便又问:“承袭什么爵位?苏将军正值壮年,哪里用得到苏玖......。”

覃川没等我说完,开口打断道:“苏将军已于七日前战死,尸骨都收敛了,就葬在乌山上的寒山寺旁。”

“怎么会,怎么会......”,我喃喃自语。

我还没从惊天消息中回过神,只听覃川附到我耳边低语:“顾昭昭,现在你只能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