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是茫然地抬头,「裴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泛红地眼角噙着一颗要落不落的泪,更显得她楚楚可怜。
裴厉行的呼吸果然重了,他一瞬不瞬地盯着白星月,「想红?那就跪下来。」白星月以退为进,「可是,裴先生不是有个非常恩爱,陪伴了三年的女朋友吗?被她知道了,没关系吗?」休息室里落针可闻。
白星月意识到自己越界了,正想开口,便听到裴厉行一声冷笑,「怎么,就凭你?还想跟她比?你在我心里,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这般羞辱让白星月瞬间脸色苍白,泫然欲泣地脸更是让人心生保护欲。
见状,裴厉行叹了一口气,抚上白星月的杨柳细腰,暧昧地摩挲,「只要让我开心了,做只金丝雀不是更好?」白星月敛了哭意,柔若无骨的身躯贴了上去。
指甲陷入血肉,掐的我生疼。
裴厉行显然忘记了我还在这陌生的地方等着他。
我丢了手里的鲜花,贴心地替他们关上了门。
只是,门关上的瞬间,白星月挑衅地看了这边一眼。
我笑,果然不论多久,我都讨厌这个女人。
最后一点蛋液倒入锅里的时候,裴厉行回来了。
他向前将我圈入怀里,「对不起,刚下奖台就被拉去庆功宴了,没来得及和你说。」裴厉行面不改色地向我说谎,因为他知道我没有办法向别人求证这件事。
毕竟,那是我够不到的「阶层」。
我挣脱他的拥抱,质问道,「什么庆功宴,连个电话都不能打?该不会是背着我去见别人了?」面前人的身体微僵,下颚紧紧绷着。
我轻笑,「你这么紧张干嘛?你是大影帝,被人缠着脱不开身也是情有可原,别傻站着了,来吃饭吧。」裴厉行柔和下来,只是面前的芹菜又让他不耐烦起来,「萧妍,我不喜欢芹菜,我说过很多次了!我现在有钱了,我们可以请营养师负责饮食!」「芹菜消炎,你现在还没完全恢复好,吃药副作用太大了,别在这件事上和我任性好吗?」我握住他的手,毫不掩饰地表露对他的心疼,毕竟除了他女朋友这个身份,我还是他的主刀医生。
裴厉行没再说话,只是那碗芹菜他也没再碰。
我看他一眼,真是越来越不合格了。
夜晚,裴厉行的手抚过我的胸,我侧头避过他的吻。
他强迫我与他对视,「你是不是一直在生气我没提你的名字?我太紧张,忘记了。」我看他一眼,解释,「不是,我明天有台手术,我不想太累了。」裴厉行却不依不饶,一定要我承认是在生气。
见我实在敷衍,他便也不再自讨没趣,翻身过去,留下一句,「萧妍,你乖一点。」便睡了。
皎皎月光洒落,我侧头看向旁边深眠的人。
突然有了一丝变态的念头。
好想把他的嘴缝起来啊。
毕竟,我爱的人,才不会顶着这张脸对我说谎。
白星月这只金丝雀很合格,不哭不闹,不争不抢,每天到点准时放裴厉行回家吃饭睡觉。
整整一个月后才羞红着脸讨要了一个配角的资源,这让裴厉行很是受用,毕竟那是他主演的电影,大手一挥直接给了她女二的角色。
这是精神科的涂凛告诉我的,他刚入职三个月。
当时我刚结束一台手术,换了衣服等下班。
他为我捏着酸涩的肩膀,意有所指地开了口,「这裴厉行就一点都不恨白星月?自己刚飞升,就迫不及待地把她也抬上去?」我看他一眼,「前台说来挂号的小姑娘都排到下个月了,你还有闲情像个管事的一样来这里挑拨离间?」话音刚落,面上便投下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