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当晚我没回家,到从小长大的孤儿院借宿。

一大早,我就捧着手机查看高飞扬的微信步数。等到上面的显示停住十分钟没有增长之后,我拨打了他的电话。

妈的,你想干嘛!

你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不回!

‘啪’电话挂了。

过了两分钟,我又打了过去。

草,***想死是不是!

还是回来吃吧,我给你买……

滚蛋!

又挂了。

这次隔了一分钟我就打了过去,电话嘟嘟几声后响起了电子音:您好,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正中下怀!

装模作样地又打了几次,我在高飞扬的驴友群里发了消息,说他今天爬山突然失联了,电话也关机了。

群里的人响应很迅速,问我他跟谁去的,我含糊地说有个女的,别的不知道。

他们一边联系附近登山的人搜索,一边帮我报警,不然山上温差变化大,晚一分钟都容易出事。

我照做了,还坐车到山脚下去,想和他们一起上山,只是因为没有经验被拦下了。

这场轰轰烈烈的搜救持续了三个小时,微博热搜都爬到了第六位,高飞扬和赵月莲才从民宿里走出来。

新闻记者的摄影机怼到了他俩脸上。

请说一下今天失联的过程好吗?

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你们是自救之后入住了民宿吗?

为什么不和家人联系呢?

……

他俩想用手捂着脸,也被人一把薅下来,沸沸扬扬的提问、嘲笑听得二人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紫。

我也被人群推到了前面,当着众人的面,手高高抬起。

高飞扬瞪大了眼:***敢!

人群比我快一步回嘴。

***还有脸说话!

草,脸皮真厚!

但我的手并没有给他们一个耳光,而是把一个东西扔到了地上,是婚戒。

离婚!

吐出这两个字,我转身就离开了人群。

回去的路上,我找物业要了赵月莲老公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