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没回家,到从小长大的孤儿院借宿。
一大早,我就捧着手机查看高飞扬的微信步数。等到上面的显示停住十分钟没有增长之后,我拨打了他的电话。
妈的,你想干嘛!
你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不回!
‘啪’电话挂了。
过了两分钟,我又打了过去。
草,***想死是不是!
还是回来吃吧,我给你买……
滚蛋!
又挂了。
这次隔了一分钟我就打了过去,电话嘟嘟几声后响起了电子音:您好,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正中下怀!
装模作样地又打了几次,我在高飞扬的驴友群里发了消息,说他今天爬山突然失联了,电话也关机了。
群里的人响应很迅速,问我他跟谁去的,我含糊地说有个女的,别的不知道。
他们一边联系附近登山的人搜索,一边帮我报警,不然山上温差变化大,晚一分钟都容易出事。
我照做了,还坐车到山脚下去,想和他们一起上山,只是因为没有经验被拦下了。
这场轰轰烈烈的搜救持续了三个小时,微博热搜都爬到了第六位,高飞扬和赵月莲才从民宿里走出来。
新闻记者的摄影机怼到了他俩脸上。
请说一下今天失联的过程好吗?
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你们是自救之后入住了民宿吗?
为什么不和家人联系呢?
……
他俩想用手捂着脸,也被人一把薅下来,沸沸扬扬的提问、嘲笑听得二人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紫。
我也被人群推到了前面,当着众人的面,手高高抬起。
高飞扬瞪大了眼:***敢!
人群比我快一步回嘴。
***还有脸说话!
草,脸皮真厚!
但我的手并没有给他们一个耳光,而是把一个东西扔到了地上,是婚戒。
离婚!
吐出这两个字,我转身就离开了人群。
回去的路上,我找物业要了赵月莲老公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