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的咖啡渍已经凝固，用纸巾擦过的脸格外红。
顾云生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这狼狈不堪的样子。
他穿着深色夹克，教授的学问和涵养让别人丝毫看不出来他已经五十岁了。
我眼眶红红的看着他，眼睛里是不服输的倔强「老师...」
男人的保护欲在此刻被全部激起，他皱着眉头问：「谁干的？」
「是陆廷的妈妈。」
「也太没素质了...」他的声音渐小。
陆廷和我都是他的研究生，他为了避嫌一直隐瞒和陆廷的父子关系。
陆廷随母姓，和他长的也不像，因此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寥寥无几。
他以为我也不知道今天来找我的人，就是他的妻子。
可笑的是，父子两个同时看上了我。
在他心虚躲避的目光中，我拉拉他的衣袖「老师，不用为了我和学生家长起冲突，我没事的。」
闻言，他长舒了一口气，顺势搂了一下我的肩膀「元元，你想要什么和老师说，不能让我们元元白受委屈啊。」
他已经很多次暗示过我和他发生点什么，身体接触更是数不胜数。
第一次摸我手，他给了我一个去交流论坛的名额。
第一次抱我，他说下次我写的论文可以署自己的名字。
我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真的可以吗？」
顾云生坚定的点点头，可能觉得我无非就是和之前一样，要个我自己写的论文的第一作者罢了。
「我想让老师陪我回趟家。」
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眼睛里有些防备。
他是怕我们暧昧的关系被我公之于众吧。
我解释道「我家在大山沟里，自从六年前考出来，我还没回去过，还有点想家。」
顾云生拉着我上了他的车，关上车门后又回到之前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勾起一个微笑，恶趣味的说道「回家可以，跪在这叫我爸爸。」
我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跪在副驾驶的脚垫上，屈辱的看着他叫了声「爸爸。」
他满意的点点头，看着我像看着被驯化的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