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我出院去做了笔录。
我爸妈等在大厅里,看见我匆忙地迎上来,迫切地问:「我听说刘可他爸爸是做生意的,抚恤金能给多少?你别脸皮薄,给我使劲讹,能要多少要多少,到时候我们给你妹妹送出国。」
这是住院第一天到现在,我和她们的第一见面,就连我手术钱都是老师垫付的,可他们却能那么坦荡的说出这些话。
我看着她们满面红光的脸,轻轻吐出几个字:「我没要,都是同学,她也不是故意的,我已经签完谅解书了。」
我爸听完这话,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不行,那你妹妹怎么出国,你现在就回去把那什么劳什子谅解书撕掉,要不别想出这个门。」
我用力甩开了他的手,毫不犹豫地抬脚离开。
身后传来急乱的脚步声和开关手铐的声音。
他这行为,轻则警告重则刑拘。
不过都与我无关了,走出大门,清风拂面。
其实我骗了她们,谅解书在我手里
我揣着谅解书找到刘可他爸。
他爸哭的很惨,边跟我鞠躬边说:「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谅解刘可。」
原来像刘可她爸这样的,也是爱着自己孩子的。
可为什么我的父母不爱我呢?
答案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她们日复一日的偏心和磋磨下,我学会了自强、理智,我长成了一株比姜芙更出色的花。
原生家庭注定不是会困住我的泥沼。
我只要了能够负担起我独立生活到高考的费用。
刘可他爸将我送出他家时还在不停谢谢,或许这个教训对刘可一家来说,也是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