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5

「借过一下。」刚挤过人群，我便看到一只布艺兔子躺在人群中央，心也跟着提到嗓子眼。

这兔子我再熟悉不过，是我当初送给团子的。

也就是说......

我不敢再继续往下想，抬头紧张地观察着头顶的动向，应该是在防盗窗上挂太久，团子已经松开一只手，整个人都在不停地摇晃。

「啧，这家大人怎么看的孩子啊？这不是造孽吗？」

「119呢？有人打过119没？」

「打啦！早就打啦！这会儿是学生家长接孩子的高峰！估计堵在路上啦！」

「倒是来人上手接一下啊！」人群中，一个大姨急得直跺脚。

「接？这年月谁敢接啊？再说这高度，就算接住不死也得被砸成残废，接不住呢？算谁的责任？」

「啊！——」

前一秒还在议论纷纷的人群，这一刻全都面露惊容，团子就这样在人群的注视下跌落。

「团子别怕，还有姐姐在。」我伸出双手，不断地调整着站位，就在快要坠地的瞬间，一双手搭在我的手臂上，结成一张网。

强烈的坠痛感袭来，我的眼前一黑，直到团子的哭声响起，我这才任意识逐渐消散。

模糊中，我试图睁开眼。

躺在我身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陈彦川。

……

「苏念，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不对？」黑暗中，男人捏起我的下巴，声音是由收音机里传出来的，这种不协调的感觉听得我头皮发麻。

我用力咬着自己的舌头，直至腥甜的铁锈味淌进喉咙，男人见状用力地掰开我的嘴。

此后，我的嘴里一直被布团塞满，直到最后我才知道，那是上一名女生留下的内衣。

「念念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男人抱着我说。

……

再次苏醒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的病床上，略带酸味的消毒水味**着我的鼻腔。

陈彦川比我醒的早，就坐在左手边的床上，手上打着石膏。

「团子怎么样？」我问。

陈彦川皱眉，「团子？」

「她没事，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反应好一会儿，他一脸严肃，停顿片刻道，「高位截瘫。」

吓得我赶紧动动脚趾。

疑惑地看向他，回应我的是一脸坏笑，「真蠢。」

和他一样，我的手上也打着石膏，不同的是他断的是左手，我断的是右手。

陈彦川盯着手上的石膏，没缘由地发笑，「还tm是情侣款。」

「谁跟你是情侣？」我白他一眼。

记者是下午赶来的，我没有去见，我只想死后上新闻证明我死的轰轰烈烈，至于会不会有恶评，那时都与我无关。

眼下我没死，没有必要上新闻，毕竟广大网友们最热衷的事情就是造神，然后再亲手将其从神坛上拉下来。

只是没想到，还是有几家媒体不顾我的拒绝，将我的个人信息发布到网上。

好在热度散播的不算快，只是几天便都纷纷发帖致歉。

我知道是陈彦川，在我认识的人里，也就只有他家有这个实力敢压媒体一头。

应该......算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