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菀是宋时钦投资方的女儿,对宋时钦的心思我一直知道。
只是我相信他,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样相信他。
现在看来,感觉自己就是个笑话。
宋时钦抱着陆菀一推门就碰到了宋妈妈。
“你把这个女人带回来干什么?我宋家是有儿媳的!”
一进门,宋妈妈便垮了脸,她好像并不喜欢陆菀。
宋时钦不顾宋妈妈的冷脸,径直抱着陆菀回到我们的主卧,我被迫也跟了上来。我有些怅然,这里层是我和他的婚房。
眼前的主卧是买这个房子后重新装的,所有的陈设布置都是宋时钦根据我的喜好安排盯着工人施工,生怕工人怠慢有任何差池。
我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环顾四周……
书桌还在,只是上面珍藏的文学书籍全部变成了花里胡哨的时尚周边。
飘窗上养的玉兰花早已腐败,枯枝耷拉在盆边,无尽萧条。
宋时钦为我精心设计的壁橱被砸掉挂上了陆菀的个人**。
……
举目四望,这个房间里已经没有任何我的痕迹。
我扫了一眼床上躺在宋时钦怀里的陆菀,目光落在床头柜的柜脚上的瞬间,心被狠狠刺了一下,眼框瞬间湿热。
那桌脚下垫着的是宋时钦给我求来的佛牌。
当时我身体不好,一向不信佛的他在静安寺跪了三天三夜,向主持求来这块开过光的佛牌,上面刻着我和他的生辰八字。
保佑我们福寿安康,长长久久。
而如今,被垫在了脚下。
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
“时钦……”
“我最近一直很想小歌,我骗她说我生了重病,她说昨天回来看我的,可是电话一直打不通。她以前从不会这样,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你帮联系一下她!”
宋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身后,严厉的语气在说到我的名字时,瞬间软了下来,言语间都是担忧。
这么些年,除了宋时钦外,对我最好的人就是宋妈妈了,她就像我自己的妈妈一样,爱我关心我。
离开的这几年,她一直跟我联系,她说不管宋时钦怎么想,她都相信我。
看着忧心忡忡的宋妈妈,我双眼通红,很抱歉,让她担心了。
“妈,这么些年,你一直替她说好话,以后我不想再听到关于她的任何事情。”
宋时钦似乎很不愿意提起我,提到我时他的脸上全是嫌弃和厌烦。
可是曾经,也是他满心欢喜地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我答应后他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鼻涕眼泪一大把。
如今陆菀菀顶替了那份欣喜,我成了他避之又避的女人。
“时钦,我知道你心里有恨,但是等小歌回来,我们听她解释,当年的事我相信她是有苦衷的!”
宋时钦的脸瞬间变黑,一双眸子里寒意刺骨。
“我只是生一场小病她就攀高枝儿跟别人睡到一起,连我们的孩子都打掉,像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她能有什么苦衷?”
一场小病?一定是陆菀菀这么跟她说的吧。
我静静地眼前朝思暮想的男人,原来这么多年在他心里,我只是个水性杨花的存在。
我强忍着泪水,控制住发抖的身体,心里的酸楚一阵一阵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