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这句话，周毅川就转身走进了屋内。
许芳华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有种迈不出脚步的麻木感。
直到周毅川转头看来，她才强忍着心脏处的刺痛走上前。
许芳华尽量平声问：“你刚刚的话是认真的？”
“你也到了该恋爱的年龄，谈谈挺好。”
周毅川给的理由，许芳华无法接受。
“只是因为这个吗？还是因为你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我推给别人？”
她紧盯着周毅川的面容，想要从男人的神情中看出真假。
周毅川的眼中充满坦然：“我只是希望你幸福。”
这句话真诚又坦荡，许芳华无力地垂下头，露出纤细的后颈。
“你不明白，什么对我来说才是幸福。”
周毅川喝水的动作倏然顿住，看向她的眼里有一瞬间的复杂。
许芳华没瞧见，她大步越过了男人，径自回了房间。
周毅川看着紧锁的房门，闭眼捏了捏眉心，再次睁眼尽是淡漠。
屋内，许芳华倒头在床铺上，眼睛盯着挂灯，瞪到眼睛酸痛才忍住了眼泪。
……
这天后，许芳华没有再和周毅川说过话。
直到周六，周毅川突然要带她去参加同事聚会。
许芳华不想去，但她回过神已经坐在餐厅里。
身旁，周毅川正和他另一边的女人聊得火热。
旁边人瞧着不忘打趣：“看看人家周大检察官和姚倩，这么多年朋友怎么跟小情侣似的，如胶似漆！”
周毅川没有反驳。
而姚倩也只是看着周毅川害羞一笑。
看着这一幕，许芳华像是被捏住了脖子，呼吸不畅。
“我有点不舒服，出去透透气。”
她扔下这句，匆匆离去。
周毅川看在眼里，跟着起身：“我出去看看。”
阳台上的寒风刮入衣领。
许芳华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轻易认出了周毅川。
想到刚刚桌上听到的一切，她转过身：“姚小姐好像很喜欢你。”
周毅川没有半点意外：“你看出来了。”
许芳华怎么看不出来？
姚倩看向周毅川时眼里几乎要溢出来的爱意，和自己是多么相像！
她问出心里的担忧：“那你呢？你会回应……她的喜欢吗？”
周毅川推了推银边眼镜：“不会。”
许芳华松了口气，却又为自己和姚倩感到可怜。
“就像你不会回应我一样，是吗？”
周毅川慎重地说：“你以后会遇到回应你爱情的那个人，但不会是我。”
许芳华喉咙一梗，再说不出话。
这时，姚倩推开阳台的门：“毅川？”
周毅川回头看了她一眼，旋即揉了揉许芳华的头顶：“不想待在这儿就回家吧，早点睡。”
说完，他转身走向姚倩。
许芳华想追上前，可脚像黏在了地上。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从来不属于她的男人越走越远……
深夜。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凌晨一点。
周毅川没有回来。
许芳华按灭了手机，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突然手机叮咚一响，是一条陌生短信。
点开后，一张周毅川搂着姚倩的亲密照片映入眼帘。
许芳华呼吸一滞，紧接着手机又是一声振动。
她下滑屏幕，一段字显示出来：“许小姐，我知道你喜欢他，但他现在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