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妹妹,你还活着吗?”
听到陆知雅的声音,陆知微猛然睁大了双眼。
怎么会是她!
陆知微想要质问陆知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她一张嘴,却只能发出含含糊糊的‘啊啊’之音。
她被毒哑了嗓子。
陆知雅像是知道陆知微的心里在想什么,她贴心地陆知微解惑,笑吟吟地说:“那是因为,我再不对你出手,你就要嫁给锦年了。你知道吗?我跟你一样,也深爱着他啊!”
陆知雅喜欢沈锦年?
陆知雅语气阴鸷地说道:“早在你跟沈锦年相识前,我就见过他了。可是他,竟然对你一见钟情。”
“这些年,你俩在我面前秀尽恩爱,而我却只能像个小偷一样暗中模仿你的言行举止,只为了有朝一日能顺利顶替你的存在,成为他的妻子。”
说到这里,陆知雅又开心起来,她欣慰地感慨道:“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笑到最后的人,是我。”
听到陆知雅这些话,陆知微若还不知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就是她蠢了!
八天前,陆知雅突然邀请陆知微去云台山看日出,哪知车辆失控,姐妹俩一同坠入云江河中。
当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的脸被人毁了,嗓子也被人毒哑了。
陆知微怀疑过所有人,甚至连深爱的男友沈锦年都怀疑过。
但她,唯独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姐姐陆知雅。
原来,这竟是陆知雅蓄谋已久的阴谋!
是亲姐姐将她毁容毒哑!
料到陆知微已经猜到全部真相,陆知雅也不再藏着掖着了。“没错,车祸是我故意制造的,害你毁容,将你毒哑的人,也是我。想知道为什么吗?”
陆知雅善解人意地说:“因为啊,我也想要让你体会一下,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迎娶别的女人时,那种受尽了委屈却不能诉说的痛苦!”
“妹妹,你现在知道我这六年,过的是怎样煎熬的日子了吧?”
陆知雅处心积虑做这一切,就为了跟她抢个男人?
陆知微用力一脚踹开身边的通讯仪。
如果可以,她真想冲到陆知雅的面前,将她一片片撕碎!
至亲之人的背叛,才最诛心啊!
陆知雅又**陆知微:“说起来,你跟他还没有上过床吧,你想不想知道他在床上是什么样子的?”
陆知雅那头,忽然响起了沈锦年那独特低沉的声音:“知微,我洗好了。”
陆知雅迅速将通讯仪静音,并藏了起来。
沈锦年裹着一条浴巾,身上水珠还未全干,浑身上下都彰显着性张力。
他一把搂住陆知雅的腰,将她按在沙发上,声音已经动情,听着嘶哑,勾人。“知微,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六年。你现在,可以不可以把你交给我?”
陆知雅瞥了眼角落里的通讯仪,邪恶地扬起唇角,娇羞点头,“我当然愿意。”
很快,房间里便响起了暧昧的缠绵声。
陆知微躺在潮湿腥臭的防空洞中,被迫听着沈锦年跟陆知雅忘我缠绵的动静,心里燃烧着滔天的怒意。
如果能活着走出这个防空洞,她一要手刃陆知雅泄恨!
过了很久很久,电话那头才安静下来。
沈锦年睡着了,陆知雅再次拿起通讯仪,佯装羞愧地说道:“妹妹,姐姐抢了本该属于你的新婚夜,我很抱歉。为了弥补你,姐姐决定让你在死前做一回新娘,体验一把从女孩成为女人的仪式感。”
她要做什么!
陆知微正感到困惑,突然听见了开门声,紧接着便有人走进来,粗鲁地将她敲晕!
*
“该死!”
陆知微被一道暴怒的吼声唤醒。
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全身无力也就算了,体内竟然还传来一阵阵怪异的燥热。
不仅如此,她的床边还站着一个神情暴戾的男人。
黑色衬衫湿漉漉地贴着对方那看似单薄,实则肌肉线条结实的挺拔身躯上。
男人脖子肌肤呈现出绯红之色,像是喝醉了酒。
他的状态不对,像是被人下药了。男人低声咒骂着什么,突然转身跌跌撞撞地走向身后的斗柜,不停地翻找着什么。
明明屋内有灯光,他却像是瞎子摸象。
陆知微这才注意到对方是个瞎子。
陆知微认得这个男人,他是沈锦年的死对头,沈家嫡子沈斯言。
年仅14岁便考入麻省理工学院的天才少年,但却不幸瞎了眼睛,从此心性大变,变得暴戾邪佞,阴晴不定。
斗柜那边,沈斯言找到了一把水果刀。
他毫不犹豫地将匕首插入大腿,试图用疼痛感抵抗被药物唤醒的欲望。
血液从男人大腿流出来,的确很疼,可这依然不能压制他体内的躁动感。
陆知微望着被锁死的房门,再看一眼那个靠自虐保持清醒,但效果微乎其微的男人,她终于知道陆知雅是什么意思了。
沈斯言,就是陆知雅送给她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