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是魏家。
意料之中的答案,可我隐隐觉得不对。
若凶手真的是魏家,哥哥又为何执意做实我的死?
太子妃是未来的皇后,想要我死的人,恐怕不止是魏家。
如今我深陷泥潭,无力藏在深水里的妖魔抵抗。
可他们既然把魏轻虞送来,我就不会错过这个突破口。
魏轻虞很快就来了。
她一身缟素俨然为父兄戴孝,按理说这不合规矩,范娘子骂了几句之后却没再管束。
因为我们前后脚来,范娘子将我们安排在一起。
我是哑巴,魏轻虞也不说话,她很沉默,以至于我找不到机会试探。
直到某天夜里,魏轻虞悄无声息出门,我也起身跟了上去。
院墙灌木遮掩的角落里燃起火光,父兄七出之日,她在烧纸。
看到我时,她白了脸,又很快镇定下来。
“你想如何?”她冷声问。
我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你为何事先知晓太子妃会死?”
魏轻虞猛然看我。
我琢磨了好几日才想明白,当初魏轻虞并不是诅咒和威胁,而是提醒和警告。
这让我更加确信,魏家是冤枉的。
魏轻虞端详了我许久,突然上前撩开我耳畔的头发,小时候和一众女孩们玩闹时,我曾炫耀过我有个很好看的心形胎记。
“程十鸢,太子妃?”魏轻虞笑了:“你竟然真的活下来了,还成了这幅规模样。”
“你想知道真相,可以。”魏轻虞收起笑,面无表情地说。
“宫里寒衣巷,让人给我母亲治病,再把人接过来,我就告诉你真相。”
我不可置信地看她。
如今我也是奴仆,哪来的通天的本事做这些,可是魏轻虞不为所动。
这是故意为难,我猛然起身离开。
走出几步,我回头一看,院墙角落的纸钱烧尽,魏轻虞拢起灰烬轻捻,眼底一片悲凉。
若魏家真的冤枉,她的遭遇并不比我好多少,有气是正常的。
我深吸一口气,回头走到她面前,在地上狂书。